蜀之功后,便被任为了镇南大將军,灭吴眾帅之一。
吴亡后,杜预大治荆州。
武,他整顿军备,勤加操练,文,他大力办学,督修水利,被时人称为“杜父”。
光是这一个父字,可见其得民心之多寡。
此后他回朝任司隶校尉,专注经籍,又被誉为“杜武库”,他与张斐对《晋律》的註解修撰,
又誉为有张杜律之称,其后又注释《左传》,见解颇深。
杜预在文武上,未能冠绝於世,可他文武兼修,既通经典辞赋,又善治理地方,可谓是全能之才。
杜驥为其玄孙,不说能与其比肩,承得十之三四,就远过於大部分士族子弟。
韦华父子二人与其结亲,不单是为了杜驥,也算是看重杜驥的潜力,押上了一笔。
天高皇帝远。
现如今刘裕不缺才,而缺秦才。
在晋,在江南那一套法子,用於秦地,有无用处先不论,能不適得其反,已为不易。
况且,铁打的天子,流水的世家。
打关中刘裕用不著他们这些关陇望族,可定关中,却不得不用。
各族所拥有的土地、部曲,以及人脉。
若要將国家比作参天大树的话,世家大族就是盘根错节在其上的枝叶。
不说其他,亭中三人,便有两人出身於京兆望族。
韦华偏头看向后方,问道:“这位郎君又是哪家人”
“回韦公,晚辈王修。”
韦华先前便排除了琅琊王氏,王修既能对杜氏有所了解,定然也是京兆子弟。
而他又能恭奉在旁,定然是京兆王氏,符秦宰相王墮之门荫。
王墮嫉恶如仇,博学有雄才,精通天文和图纬,因党爭失足,为符生所杀,其外甥杜郁也因此被冠以私晋之罪名,而被赐死。
总而言之,如今的京兆之地,杜氏广连姻亲,勉强为首,王、韦氏等族稍次之。
京兆久逢战乱,各族子弟皆是守著经营数载的坞堡,日子过得清苦,对姚氏早已不报期望。
因此,普军北伐顺遂,他们多少也有在背后推波助澜。
大势所趋,这个势,有时並不指那些为衣食所忧的平民百姓,而是指那些本地大族的態度。
姚泓令姚守司隶,除去后者宗室身份之外,也是因为无人可用,要是他委派韦家人,结果与韦华別无一二。
你说他守嘛,也在守,但就一副摆烂的模样。
为了家族名誉,他们不会开城乞降,而是等著敌军入城,绘声绘色的述说一番大义后再降。
一城一地的得失,在他们眼中,不过是换个旗帜的事。
天子詔令
对不起,我乃是粗人,识不得字,不知是哪家天子。
谁知你传的是魏天子,还是晋天子的詔令
若是误了国,罪名该由谁来担
这个时候使臣要有片刻的非分之想的话,静奉已久的“流民贼寇”便会身穿玄甲,手执刀斧的从角落衝出。
“主公!”
刘裕听得谢晦唤声,握著瓷杯的手轻微一颤。
谢晦不顾隨从扶,急切下了车。
他见刘裕面色如常,遂看了眼韦华与王修,沉默著快步上前,將信纸递放於小桌之上。
刘裕拿起信纸,粗略一观后,又隨意放下。
片刻后,他不慌不忙的將筐网提起。
“哗啦!”一声,水珠溅起。
三两条鱼儿重归於河中,得以重生的它们,顺著水势往西北涌去。
谢晦双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这一切。
韦华见眾人沉默不言,不由问道。
“刘公可是遇到了难事”
刘裕神色淡然道:
“小儿遂已入洛。”
听此,谢晦顿时一愣。
当小儿二字出刘裕之口时,他便雾时联想到了叔祖。
往前谢安说出小儿辈遂已破贼时,乃是与宾客对弈时面不改色。
如今,则是刘裕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