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前的武卫將军姚益男因无功而返,遂被降职,统领禁卫军的担子便落到了姚弯的身上。
“你领一军万人,在此处安营。”姚绍指著帛图道。
见姚弯无有回应,姚绍看了他一眼,见其额头冒有汗渍,遂继续说道:“离晋寇中军大营十五里外扎寨,我予你三千骑军,安顿过后,四派哨骑,探得其粮道后,遣轻骑截之。”
“咳!”
“诺!”
等到姚弯战战兢兢离堂,姚绍目视其背影,又看向眾將,长嘆一声,隨也缓步出堂离去。
二月十四,姚鸞领著步骑近万人陆续出关,普军哨骑紧隨行伍,被秦骑击退。
王镇恶等人见姚绍按捺不住,派一无名小將出关相对,对其不屑一顾。
毛德祖想趁其扎营时领奇兵相击,被王镇恶制止了。
“姚鸞若见我军突袭,必然要退回关內,小不忍则乱大谋。”
眾將听了,相继頜首认同。
二月十五,姚弯听从姚绍的安排,派出数股哨骑打探晋军动向,但后者早有防范,骑卒难以渗透,出营时散有五队三十人,归来时只剩半数。
姚鸞得知此情形后,当即派驛卒至潼关告知姚绍,未有回应。
二月十七,哨骑归营回报,窥探得晋军辐重,姚鸞听闻后,面露喜色,遂即派数百骑奔袭,將十数车辐重毁。
经此得手,姚弯的胆子便大了不少。
二月十八,秦骑射杀数名晋军哨骑后,在粮道左右蛰伏,烧毁七八辆满载的粮车后撤离。
姚鸞自出关扎营以来,几番得手,在大帐中与偏將文僚饮酒相庆。
酒水浸湿了姚鸞的衣襟,脸色緋红的他,开始对眾人吐露心扉,言当日被姚绍唤名时,浑身发冷,隨后又说了些,没想到王镇恶、沈林子等都是些无能之辈,徒有虚名罢了。
帐外,明月当空,夜色漆黑如墨。
从未见过晋军身影的守卒立於寨墙上,身子靠在木栏上,头忽上忽下,手中的火把因鬆动而倾斜。
距其不远的一名秦卒睡眼悍的看向远处,他只见有一团黑影在动,遂揉搓了双目,想要仔细看看。
“咻!”
眉心滴落血水,火把滚落在土木墙道上,燃起微弱的火苗。
“咚咚咚
,
鼓声剎那间惊起。
数名秦卒从睡梦中惊醒,帐外的杀喊声不绝於耳,他们迅疾的穿上铁甲,拿起兵器,慌乱的冲了出去。
熊熊烈火充斥著四周,还未等他们缓过神来,便见远处用草棚搭建的简陋马既中,姚鸞在两名偏將的拥簇下,几番踏空,未能將靴尖嵌入马中。
等到他坐稳了马背,十数名甲士从穿越火光,奔涌而来。
“驾!!”
姚弯连连鞭策过后,见跨下战马因畏惧火势而失控,便一把从玄鎧间隙处抽出衣角,硬拽几下,见难以撕开,又低身用牙撕咬。
“此!”
兴许是太过急切,一整根布条被姚弯从头撕到尾部,近乎绕了一圈后方才分离。
正当他想要为马儿蒙上双眼时,弩机拨动,弦声扬起。
尖锐弩矢划破夜空。
“嗖!”
硕大弩矢击中锁骨处,贯穿铁鎧,渗於血肉中,姚弯吃痛大叫一声,赶忙俯身,想要策马离去。
烟火四起,人马分不清方向,在这片刻的迷茫之际,弩矢再次搭在臂上,隨著目光所视,再次激射而出。
这一次,弩口没有对准马背上的姚弯,而是对著马首射去。
弩矢插入其中,雾时间,马蹄高抬,隨著一阵嘶鸣,姚弯摔落在地。
紧接著,刀尖袭来,姚鸞只觉脖颈一凉,顷刻后,眼前一片灰暗。
一个时辰过后。
数不清的焦黑的户骸化作灰雾瀰漫在空中。
沈林子接过头颅,本想派人取来些盐来醃製一番,可被冻成紫红的手掌让他不由愣了片刻。
这数日以来,每日的冷风中已带有寒霜,纵使不加以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