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防,后方吃紧。”
刘义符將所求之事娓娓道来,薛伯勘酌了片刻,直问道:“世子所需为何”
当下刘义符有求於薛家,薛帛又恰巧刚刚归降,前者既然寻他,且以结亲为由,多半是能靠族中出力解决。
“我没记错,薛辩之弟,在魏为將”
等到刘义符將先前与前恩说的话揉搓一番再托出后,薛帛陷入了深思。
“世子要领兵至泽示威,牵引魏军,不太稳妥。”
平阳城內就有数千魏军,哪怕刘义符围而不攻,也能牵制於栗禪,使其调兵回援,为何要远赴至河內边境
“薛韜为人不怎变通,他在於栗帐下为將已有数载,让他开城归降,別说是我与阿爷,就是他兄长,也劝不动。”
薛帛露出为难之色,刘义符要坏族中的规矩,他定然不可能答应,
族中子弟之所能出仕於秦魏,便是有这一份原则在,秦国將亡,可魏国不说如日中天,釜底抽薪之下,筹集二十万大军不难。
薛韜要是归降,那薛氏往后只得走他刘家这一条路。
多一条路,对於士族而言,不仅能有上案谈判的资本,也能多一条出路。
睁只眼闭只眼的小事能做,但叛国之事,薛韜兢兢业业数年,怎会捨弃
崔氏、郭氏在魏的殊荣与权柄,足以士族子弟的出入,这一点上,当下的晋朝,在刘裕掌权后,世家子弟的出路便拥窄不少。
正当薛帛纠结之际,刘义符笑道:“並非要他归降,做一场戏又何妨”
等到薛帛犹豫离去,停留在楼內整整一下午的刘义符,只觉口乾舌燥,他提起茶壶,斟茶时,
却因思绪飘飞,而忘却壶中茶水早已见底。
放下茶壶后,刘义符起身至楼外,又来到堡內,巡视著周遭。
他一路行至屋舍处,看到一眾大汗淋漓,操练而归的麒麟军士。
路过身旁的士卒纷纷正色行礼,刘义符也一一頜首相应。
捫心自问,他確实没有必要犯险,可时机摆在眼前,除去北方边镇外,魏国的大部分兵马尽皆驻扎在北岸。
从理论推演上,他的部署可行性极高,但谁知不是他一人臆想
那日在堂中议事,刘义符让檀道济先行离去,留下沈林子推心置腹。
现在看,不失为上策。
沈林子在潼关外屡败秦军,战功颇丰,潼关攻克不下,分兵回援洛阳,缓解补给压力的同时,
也算是物尽其用。
七八万人驻在陕中与秦军对峙,这些兵马身处大营无所事事,倒不如为他牵扯於栗。
河內他未曾踏足,此前前行,少不了薛徽薛帛二人相助,至於薛帛会不会上他这条孤船,刘义符心里有数,故而对其言语时有所保留。
真要到了危急之时,以防万一,他不介意对这位草擬的丈人『好言”相劝。
看著一行行人从眼前略过,刘义符便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若受擒,该是何等的愧愤
可一转念,他又会认为自己两世为人,被誉为麒麟子,有天命所在。
刘裕借势,借的“乱”势,刘义符借势,借的却是“父”势。
虽说知子莫若父,但他是特例。
想必当初操练车阵,观演火药威效时,刘裕已然在脑海中浮现魏军惊慌的一幕。
胡人就是这般,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任使刘裕好生好气的与魏使交谈,那群鲜卑宗室,依然要裹胁著拓跋嗣號令全军相阻击。
崔浩有理,他们也有理。
秦魏结下姻亲,加上晋室的声名,洛水之誓等等,即使领军者不姓司马,但晋朝一日未灭,这些不堪入目的先例永远可以当作他们阻击的枪口。
权宜著退路的同时,刘义符思绪杂乱。
每当那股兴奋过后,他便会觉得自己太过固执。
魔下有一支万人军,不顾伤亡,强攻之下,或许能使平阳易主。
但这样一来,又会引得魏廷的侧目。
大败姚成都,终究是秦晋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