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旁言誉道。
刘义符受此夸讚,心中得意,面上不显,自谦道:“父亲若是不携孩儿北上,悉心教导,儿在建康,必无此般见闻。”
语毕,刘裕了眼刘义符,未作肯定。
自己前一刻心生调他回后方的想法,后一刻刘义符口出此言。
这句话若换作旁人说,保不齐便要步“杨修”的后尘,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莫过於此。
不过仔细一想,刘义符说的也没错,要是整日待在宫府中,与政务打交道,无有阅歷,多半是没有这么快的长进。
日日总是那些亲近之人,待在羊圈中,如何化为猛兽
诸多变化,皆是相辅相成,用兵识人,都是一样的道理。
想到此处,刘裕又打消了刚起的念头,欲將刘义符携在身侧,不论是用兵,亦或理政,识人,对后者而言,都是难能可贵的经验。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师父师父,再如何亲近,还能与亲生父子一般毫无保留
当然,这並不说顏延之不愿倾囊相授,只是术业有专攻。
刘裕、刘穆之尚且不是全才,对於兵、政、权、谋诸事而言,总会有长短之別。
文武双全很广义,警如唐太宗。
要论文治,或许稍有不及汉文,论兵事,便不可同日而语。
单凭爱民这一点,刘义符甚至要比刘裕还要过些,在他与长姐的亲族和佃农做出取捨后,便毋庸置疑其是否在做戏。
仁义一时是偽善,一辈子还是偽善
將近两年,不管是晋民还是胡民,刘义符都一视同仁,从未有过滥杀,甚至於效仿高祖之三法,令司隶士庶再次回溯到那屹立四百年之久的大汉。
千言万语,皆不如脚踏实地,相比於满嘴仁义道德偽君子,至少刘义符篤行了诺言。
刘裕眺望向天边,隨著一列列军士从关门经过,沿著渭水往西急行而去,对於从未踏足过关中的他而言,豪气丛生。
衣冠百年,唯有他破关而入,收復长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