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收復,谁愿领兵前去”
“仆愿往!”
“仆也愿往!”
王镇恶、毛德祖、王仲德等一眾老將並未自请,功高是其一,先前刘裕激励陈泽的那句后生可畏,让他们有意让机於后辈。
大功已经归你们了,剩下的肉汤要是也喝了,便过於不通情理了。
刘义符驃向赵玄,见其心不在焉,神色落寞,说道:“赵將军乃天水人,此行多少有些许阻力,父亲可让他为辅,与兄长同去。”
刘裕微微頜首,三言两语,便將兵事安排妥当,命刘荣祖为主將,赵玄为辅,统两军万余,西进天水。
乞伏秦在入关前遣使於刘裕,愿伏低做小,直至长安城破,也再无动静,仇池杨盛与其相差不查。
陇西郡已在秦国大乱时,为乞伏炽磐所攻占,灭了姚秦,並不能使关中安稳,天水此时作为边塞之地,屯兵万余,並不算多。
善后之事安排妥当后,刘裕便让谢晦先调一笔钱粮,赏赐出城天水的万余將士。
“偽秦已灭,但关中依有各路诸侯割据地方,乞伏秦、凉、仇池皆是隱患,此事我本不愿在庆功之时商议,眾卿既已至前殿,大可趁机商討往后对策,不论文武,皆畅所欲言。”
刘裕不急著登基,可对一统天下却迫在眉睫,刘义符三番两次的提醒他要顾忌后方,以及刘穆之的身体状况,若是能够在赏赐休整数月过后,再行发兵西进,自然最好。
京兆占关中不过十之其一,岭北、陇右、西域,皆是关中之地,现今国內四平八稳,士气锐盛,兵精粮足,止步於此才是愚昧。
还是那句言,天予之,不取,则受遣罚。
眾人沉思时,沈林子出列进言道:“主公,仆以为,仇池弹丸之地,位於天水汉中之间,杨盛表面称臣,实为自立,往昔未曾顾得上,现如今秦国已灭,攻克天水后,可令朱刺史发兵北上,届时仆可与刘將军自天水南下,合而击之。”
听得沈林子已有对策,本只是想简单议论一下的刘裕很是满意。
去岁杨盛之侄杨倦为秦將所败,退据散关,汉中虽可绕过仇池入京兆,但诸侯国在旁,处处受到肘,秦军不敌氏军,但对於晋军来说,说是以大欺小都保守了。
“父亲,孩儿听闻赫连勃勃闻王师入京,已撤军退至统万城,仇池不成气候,大军休整后,倒不如先行收復岭北。”
这已然是刘义符数次劝諫刘裕攻夏,后者入关后,本意是想遣使与夏交合,先行平定关中再论。
但刘义符执意要征伐夏国,有理有据,不好辩驳。
毛德祖沉吟了片刻,也隨同进言道:“主公,秦国內乱时,姚恢迁安定民户万余至京兆,长安城內外六万户,便占其一,降军精兵四千余,多为安定边卒,主公若想收復这数千驍勇之土,確是进军北上。”
谢晦见状,也隨之附和:“岭北乃京兆以北要衝之地,赫连勃勃畏主公之威名,退兵统万,倒可藉此时机,收復安定、新平,以至陇东诸郡。”
攻仇池轻易,所获之利少,攻夏占復岭北,要与匈奴骑军於平原交战,难却获利多。
刘裕並非惧怕赫连勃勃,先诛小国,再征討大国,一步一个脚印,立足沉稳。
“征伐之事,待月后再议,诸卿先行回府歇息。”
“仆(臣)等告退。”
也不知是否有人故意而为之,散会离去时,竟有几人自称为臣。
谢晦警了眼恭谨有加的王尚,剑眉微微起。
前殿毕竟是朝会百官之殿,这些秦臣喊岔了口,倒也是情有可原,但谢晦在意並不在此,身处於京兆,韦华的弯著的腰都比以往直了不少,回到了本家,便有了底气。
正当谢晦刨析时局之际,傅亮越过身旁的王修,快步至前者后侧,低声道:“谢郎,出宫后,可否一会”
“何事”
“郑公设宴,令我邀谢郎同去。”
谢晦听是郑鲜之邀请,权衡片刻后问道:“赴宴都有何人”
“除你我三人外,还有沈將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