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言昌明之后有二帝。
不得不再將司马德文捧上去,拖延一些时日。
刘义符早前便有断论,这是他们想要熬老头,欲將刘裕同桓温一般熬死,想想也真是可笑。
简而言之,讖言图皆是人之所为,奈何南人信道,天下信命,致使刘裕又蹉跎一年,直至北伐时又患病不起。
在门外端著食盘,“窃听”良久的刘义符见屋內没了声响,遂敲门说道:“父亲”
“进来吧。”
刘裕和谢晦阅览著卷宗,兴许是感触思虑过深,还未在意刘义符手上散发著浓香的菜餚。
“父亲和谢郎尝一尝儿做的菜。”刘义符进屋后,氛围缓和了些许。
前一秒还在商议国家大事的刘裕,本想拒绝,闻了闻,看了眼焦红的肉片,问道:“你可是放了酒”
“父亲怎知”
“何处取的”
“窖中所取。”
刘裕看了眼刘义符,说道:“用酃酒烹菜,天下也唯你一人了。”
《后汉书》:鄱湖周回三里,取湖水为酒,酒极甘美”。
酃酒乃宫廷御酒,庆功宴时刘裕才捨得拿出来喝,现今刘义符却用作烹菜。
唉,事已至此,不尝一尝都是糟蹋了。
刘裕理了理案牘,接过刘义符递来的碟筷,夹上一片色泽暗红的肉片,问道:“此为何肉”
“豚肉。”刘义符笑道。
得知是豚肉,刘裕面色诧异,但出於往前刘义符燉的牛肉,他勉为其难的尝了一口。
恭立在旁的谢晦见刘裕品尝菜餚时,眉眼渐渐舒展,咀嚼的速度渐而加快,直至咽入腹中,刘裕便又夹下一片。
“谢郎也尝尝。”
谢晦见刘裕吃的津津有味,饶是他不好口舌之欲,现也不得不尝。
谁知肉片刚一触碰味蕾,味道难以形容描述。
“世子以酃酒去腥,佐以葱增香,口感细腻,此肥瘦相间肉片,烤至焦黄,真是佳肴珍饈。”谢晦不偏不倚的点评道。
尤其是这酃酒,酒香气將腥味尽皆掩去,反而有一丝甘甜,那股腥臊味荡然无存,品尝不似豚肉。
“我这是用铁铸成的大锅烹炒,並非炙烤,谢郎若喜欢吃,我可令厨房多炒些。”
“炒何为炒”
刘义符向二人细致的讲述一番,又將炒菜的荤素菜名报了一通,后者得知后,大为惊诧。
钻研一日厨艺,便能自成一派
面对口中的佳肴,二人无言以对,默默处置著盘中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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