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这一声提醒好似被冲天的廝杀声所遮盖,那蒙面之人置若罔闻,甚至在这个间隙里再次轰出一拳將一名黑山军士兵轰飞。
“给我死!”
黑甲壮汉甲冑下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狂喜之色,他可是锻骨境武者,又是天生蛮力,那同为锻骨境的钱武都难以招架他的攻势,落得个长刀断折的下场。
而眼前这傢伙,身上没有丝毫甲冑护体,又手无寸铁之兵,这一锤若是落实,纵使是武道境界在一次锻骨之上的武者也要毙命当场。
“不好。”
钱武面色大变。
这一棍直砸的空气扭曲,从蒙面之人头顶砸落,然后在无数道惊骇的目光下,直接將那人影砸的粉碎,然后重重抡在了地面,一时大地颤动,碎石如箭离弦一般飞溅而出。
几名距离近些的黑山军与青云军士兵纷纷痛呼出声,身上血肉被碎石割开,鲜血直流。
但也就在这一瞬黑甲壮汉面上的狂喜却为之一僵,取而代之的难以置信的神情。
“空了”
就在方才他看得真切,这黑影人好似金蝉脱壳了一般,身形冷不丁往一旁平移出了半丈远,方才他砸碎的不过是超出视觉捕捉的残影。
只是一棍落空,黑甲壮汉气势不减,他天生蛮力而气力不竭,全力一棍挥空后竟是猛然强提一口將手中精铁哨棒再次抡圆了。
乌云盖顶。
一根精铁长棍在蛮力与劲力灌注下,竟是抡的肉眼可见的弯曲,那哨棒尖端好似一根铁鞭朝著苏牧抽击而至,其中力道可轻易碎裂山石。
“梨暴雨枪!”
黑甲汉子空中接力,单手改为双手握哨棒,配合脚下步法,体內骨骼猛然收紧后腰腹带动双臂,双臂御手中长棍,登时长棍旋转著不断刺出,
此刻钱武才猛然惊醒过来。
“原来这贼人施展的不是棍法,而是枪法……与我对敌时这廝根本就是凭藉一身蛮力,並未使出全部实力!”
洪山年少时曾拜师一名游侠,落草为寇后兴是自觉有愧於师傅,便不再使枪,而改作哨棒。
此刻愤怒至极,黑甲汉子直接以棍代枪使出了这一门暴雨枪法。
嗤嗤嗤!
一根沉重的精铁哨棒在黑甲汉子手中好似那疾风骤雨,棍影连成一片。
黑甲汉子手中的哨棒很快,但在这暴雨之下却有一道更快的身形。
苏牧深吸一口气,每一寸血肉蠕动间顷刻进入到了『破限』状態,然后双鸟叠加。
五禽鸟戏叠加惊雀步。
苏牧身形不断丈许之地闪转腾挪,好似暴雨下的山中惊雀,在密集的棍影下每一次都险之又险闪躲开了那狂暴的哨棒。
狂风呼啸,又被苏牧体表流转的劲力薄膜抵御在外。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中,那苏牧身形好似介於虚实之间,任凭狂风骤雨都无法伤其分毫。
“好俊的身法……这人的身法竟如此高明到了这等境地!”钱武嘆为观止,心头悬著的一颗心顿时放下。
身怀如此高明的身法,这蒙面人几乎是立於不败之地。
圆满的五禽戏令苏牧对肉躯的掌控趋於完美,眼下惊雀步极度接近大成,破限状態之下惊雀步与鸟戏叠加,便是达到了一种恐怖的境地。
场上苏牧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出了双鸟状態,这黑甲壮汉很强,绝对是他生平遭遇过的最为强大的敌人。
因而苏牧一开始就不打算直接参与到两人的廝杀之中,而是打算围魏救赵,先宰了其他黑山军士兵,並以良才璞玉的悟性在不断洞悉著这黑甲壮汉的武功路数。
如今枪法被逼出后,苏牧已经对这壮汉的武学路数有了把握。
“好一个蒙头垢面的无胆鼠辈,你就只敢闪躲吗若是好汉便接我一棍!”
黑甲壮汉又惊又怒,怒喝一声,苏牧施展出的身法令他大为忌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