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坚固铭文—只是短短半年,这小子竟然掌握了两种铭文。”赵矩暗咽了一口吐沫,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铭刻的纯熟,这小子真的只是才学了半年吗”
震惊与狂喜好似一场暴雨充斥在赵矩心头,但暴雨终有尽时,雨后免不了狼藉一片。
赵矩忽然心生一股浓烈的挫败感,他终於也品尝到了陈云天当初品尝过的深深挫败感。
而苏牧却是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半年沉淀在这一刻厚积薄发。
殊不知这半年落在赵矩这太短太短,根本称不上什么厚积薄发,就连正常都算不上。
苏牧对此恍然不知,他一心投入其中,笔锋不断,一个接一个铭文落成。
赵矩默默再往后退出数步,儘量调整著呼吸没有去影响苏牧,他清楚苏牧这小子应该是陷入了顿悟之中,这会他不能打断。
“呼!”
待得苏牧酣畅尽兴之际,一上午时间悄然流逝,而那铁盾之上已多出了十四个铭文,锋利与坚固各七枚。
青锋锻造室內死一般寂静,许久后赵矩压下体內翻涌的气血,沉声开口。
“了不得,陈云天说的没错,你的確是个怪胎.”陈云天盯著苏牧,眸子里那看怪物的眼神掩饰不住,旋即说出了陈云天大师傅相似的话语。
“坚固与锋利是我掌握的全部铭文,既然你都已掌握,我能教你的也教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你去寒潭寻林若水,由他传授你剩下的技艺。”
话毕,赵矩从衣襟里取出一本薄薄的册子,“这本是我近些年在铭文上的一点心得,不属於锻兵坊,你可以带回去参悟,但不得外传。”
“小子谨记!”
苏牧当即恭敬向赵矩躬身行礼,然后便是被赵矩板著脸客气地请出了锻造室。
“我暂时不想见你,下午你不必来了。”
话毕,赵矩面无表情轻轻关上了青锋锻造室的大门。
屋外寒风呼啸,吹得少年一头乌黑的髮丝凌乱,苏牧无辜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无奈,果然还是倖免不了。
“快了,就快了。”
转过身去少年心头不禁多了几分期待。
苏牧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空著的两间独立的青石锻造房,最初他进入锻兵坊时就有过念想要获得其中一间。
如今相距不远矣。
等获得单独的锻造室,就可以著手锻造属於『厉飞雨”的专属大枪,一年之前设计出的长枪图纸早已被苏牧淘汰。
那时的他在锻造及技艺上远不可与如今同日而语,学习入品的锻造技艺后苏牧对锻造有了全新的认识、理解。
此刻苏牧脑海之中有一柄全新且更好、更强的大枪雏形,他要为霸枪七式锻打出一柄入品大枪“好久没抢锤子了,下午去抢一会好了。”
离开青锋锻造室后苏牧往集体锻造房而去,远远地苏牧就瞧见武巧儿武巧儿鬼鬼崇崇地在门口张望。
武巧儿昨日从双柏镇归来就执著想要找出那位『恩公”,儘管李叔叔和外界都传是金刚寺的大师路过出手败退了那贼人。
但她总不至於连书生和禿驴都分不清吧
还有那股特殊的气味自己此前也一定是在哪里闻到过,武巧儿的嗅觉天生异於常人,她相信自已没有的嗅觉。
正思索间,一股腥臭酸涩的味道冷不丁自身后袭来,武巧儿皱眉转身,发现是苏牧。
“苏牧”她捂著鼻子后退半步,“你不是在跟赵师傅学艺吗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铭刻用的妖兽之血。”苏牧简短答道。
“不和你说了,本小姐还有大事!”武巧儿撇撇嘴,转身又溜向另一间锻造房。
苏牧看了眼武巧儿,这丫头还真是心大乐天,不过乐天也有乐天的好处,经歷了遭人掳掠也能很快恢復回来。
回到锻兵坊后苏牧就听赵矩大师傅提起,双柏镇的消息传回锻兵坊的那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