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曾在林家庄救下章晋,之后洪门武馆以三罐可当寻常十罐妖血的高品质的妖血超额还了这份人情。
那日洪门武馆的白髮老者却並未提出任何条件,苏牧便是清楚这洪门武馆的打算,此举分明是想要苏牧日后多照拂一番洪门武馆。
只是苏牧不会在青云三县久留,他没有时间去照拂洪门武馆,这份人情必须得还清,他苏牧做人只求问心无愧,心念通达。
何况洪门秘刀助苏牧斩杀了袁无命,若非断去袁无命一掌,以刚入门的熔火金身硬接下袁无命双手持刀的一斩必然要多付出一些代价。
於是,苏牧这次將洪门秘刀归还便算是了却人情。
这点上章衡元这位现任馆主自然能看出,正如那日白髮老者所言:言不尽,这份缘分便一直都在。
但如今苏牧將洪门秘刀归还后,以一份秘刀將人情两清。
若可以选择,章衡元寧愿不要这一式失传的刀法,也要保留苏牧这一份人情。
“唉,成也秘刀,损也秘刀。”
洪门武馆之主的懊悔苏牧不清楚。
结清人情后苏牧横跨长丰,小半日不到疾行数百里,晚霞时分青云县城在望,
入城后,苏牧恢復了自己的真容,然后颇为珍重从怀中取出那一串彩绳系在手腕处,將妖血带回宅院后,他会心一笑来到坊市的杏斋打算买些糕点。
只是到来时却是看到了紧闭的铺门,门口处张贴有一张闭门的告示。
瞧见苏牧在铺外驻足,隔壁米麵铺的一名老者开口道了一句:
“小哥,你还是先回去吧,这杏斋估摸著好些时日不会再开了。”
闻言苏牧一证,来到老者面前一拱手。
“老丈人,何出此言”
老者幽幽嘆了一口气,“七八日之前,杏斋的李老头过世了,他们不是青云城人,那麻婆带著老李头落叶归根去了。”
闻言苏牧浑身一颤,拳头微微紧,然后又朝著老者一拱手,“多谢老丈人为小子解答。”
苏牧最后看了眼杏斋,眼前浮现出了那佝僂著身子製作糕点的老者,以及那面上长满麻子的老婆婆。
“小哥,你可是好些天没来了,可还是老规矩”
昔日的音容縈绕,苏牧深吸一口气就要离去之际被身后的老丈人喊住了。
“是了,小哥你是不是姓苏也爱吃桂糕”
苏牧眼眸闪动,轻頜首。
“是了,那就是了,老头子我就瞧著小哥你极是眼熟,麻婆临走时说是有一位苏姓的小哥爱吃糕点,尤爱吃桂糕,说是三天两头都要来买糕点”
“小哥,你等等。”
说罢老丈人转身颤巍巍走回內院,苏牧上前想要扶,那老者摆摆手,不多时老者取来了一个精致的食盒。
“这里头的糕点是麻婆让老头子我转交给小哥你的,你放心,这些糕点都放在阴凉处,放个一月也不会坏。”
苏牧鼻子微微发酸,双手郑重接过食盒,要取出银票答谢之际,那老者连忙摆手不愿收,苏牧只好作罢。
“多谢老丈,麻婆可还有说些什么”
老丈摇头。
“老丈,您多保重。”
“老头子我的身子骨硬朗著呢,还能活好些年。”
双手捧著糕点离开坊市之际,苏牧忽发觉这熟悉坊市里不少铺面的面孔都老去了不少,具备过目不忘之能的苏牧能清楚记得刚到青云县之际一切事物,自然也包括每个铺面的掌柜与伙计。
立秋后的凉风吹拂坊间,槐叶而落,岁月如轮从不停歇。
苏牧来到医馆不久,一道轻快的脚步声自幽静小院中响起,一袭淡黄色衣裙的小医师欢快小跑著来迎。
“小哥你回来了,快进来——.”小医师脸颊忽的飞起两抹如晚霞一般的緋红,“小哥你怎么盯著我看,是我脸上有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