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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手按在苏牧周身,天地灵气隨著手掌灌注入苏牧体內,小心翼翼將翻涌暴走的阴煞之气压制,他感受到苏牧此刻躯体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这样的伤势,这小子真的还能活下去吗”来人神情阴沉到了极点,他冷冷看了眼袁青后抱起苏牧转身。
“我不会出手,带上你的断臂滚吧,趁老夫没有反悔之前。”
“今日之仇,这小子日后会自己亲手奉还,希望你袁青能多苟活几年。”
袁青闻言恼怒,心头却又暗自鬆了一口气,这林静秋果然不敢对他下手,也是,这傢伙不过是霍家的一条狗罢了,岂敢反咬主家
至於报仇
袁青看著那全身筋骨崩毁,体內阴煞之气蔓延全身,只剩下一口气的苏牧面露不屑,自己这一剑岂是一个下三品的武夫能接的,这小子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就算能侥倖活过来,此生武途也必然断绝,这么一个废人断无再来寻仇的可能性。
唯一可惜的事,是那蛊虫无法下手了。
“罢了,能將人带回去便是大功一件,我袁青日后修为必然能更进一步,区区蛊虫罢了,不值一提。”
“好,我袁青便等著这小子上门来报仇!”
袁青没有收回手中阴锋剑,其上四道蓝色器纹依旧光彩闪烁,直到林静秋將赤焰枪从土坑中抽出,带著苏牧远去后才长出一口气,又灵光一闪將手中之剑收回。
“小友—你千万要坚持住。”
回到医馆,饶是见惯了各种伤势的药师,此刻心头也是在发颤,生出无边的担忧。
苏牧这种伤势,换做一般人早就死了,也就是苏牧体魄过人,武道根基雄浑,加之有著远超常人的旺盛生命力,这才吊住了最后一口气。
当下药师摊开数套银针,烛火消毒后单手施针封住苏牧体內的筋脉穴位,止住流血,同时另一只手全程落在苏牧心臟处,將苏牧体內的阴煞之气压制。
“不行,小友体內的蛊虫也在作乱,阴煞之气压制不住了。”
药师面露凝重之色,眼前浮现出方才的那一场力量悬殊的惨烈搏杀,最后药师长嘆了一口气。
“如今之计唯有那般做了。”
“小友,小月日后就託付给你了,你一定要找回小月。
“我没死”
时间一晃来到了五日后,苏牧在浑身阵阵刺痛下醒来,他缓缓睁开眼,脑海浮现出这么一个念想。
待得意识逐步回归。
嘶!
苏牧止不住嘴角抽搐,倒吸一口冷气,顿觉难以言喻的剧痛如潮水袭来,將他瞬间淹没吞噬。
他看到了熟悉的天板,嗅到了浓厚到刺鼻的药味,苏牧挣扎著微微坐起身来,看到了自己身体好似包粽子一般被白布层层包裹著。
“小医师—.袁青!”
伴隨意识彻底清明,苏牧眼前浮现出了那场大战,苏牧咬牙切齿然后又在检查一番如今的躯体状態后缓缓鬆开,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许久,苏牧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
“是啊,废了—我成废人了—”
內视状態下,苏牧看到了千疮百孔的躯体,筋脉寸断,骨骼亦是密布细密的裂痕,此刻四次炼劲后的强大丹劲反而成了肘。
隨著呼吸自发在运转的丹劲在无时无刻折磨著苏牧,每一个呼吸间,苏牧都能感受到浑身筋脉好似被生生撕裂开来一般的剧痛。
这等情形下,莫说痊癒恢復重新练武,只怕此生能凭藉自身走下床都极难。
“若此生沦为废人,不如自我了结——”
坚韧如苏牧的心性,此刻都深受打击,绝望在脑海快速蔓延,心头不禁生出要就此了结自我的念想。
但很快,苏牧眼前浮现出了小医师的笑容,和那袁青的阴面容。
苏牧白布包扎下的拳头紧,顷刻鲜血渗出,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