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禽戏,他这些日发现了一点,以他如今的境况想要通过修成四次易筋迈入十二境小金刚是不现实的。
苏牧眼前浮现出那日药师提及小金刚境时眸子里闪过的一抹复杂神情,那会苏牧已然注意到了,但並未追问。
如今看来药师早就想到了今日之困境。
眼下他的筋脉寸断,莫说继续淬链筋脉,就连催动一丝劲力都要承受莫大的痛楚,而且他也尝试过了,以他的现状就算催动劲力,也只能催动巔峰时百分之一不到的劲力。
若是强行催动玉骨状態,则是勉强能催动二十分之一,但如此做代价不低。
那么四次易筋通往小金刚的道路断绝,摆在苏牧面前的便只剩下五次炼劲,或是五次锻骨。
“锻骨哪怕有玉骨丸在,也需要劲力来催化,若无劲力催化,一枚玉骨丸的药力只怕要消化数月时间。”
苏牧眼眸闪动,而且这还是理想情况,实际上只怕一枚玉骨丸入肚,那堆积的药力只怕会加剧体內的伤势。
但哪怕忽略这些,按照这个进度,想要凭藉玉骨丸修成五次锻骨,苏牧估摸著要二三十年,甚至动輒几十年之久。
这个世界的苏牧也不过十七岁,让他耗费几十年,甚至更漫长的时间去磨五次锻骨,苏牧断然做不到。
“小月还在等著我!”
易筋断绝,锻骨难成,那么摆在苏牧面前只剩下突破丹劲,达成五次炼劲了。
这也是苏牧开始推演五禽戏的原因所在,他隱隱觉得五禽戏能让自己脱离困境,况且若能让五禽戏入品,他体內的劲力也会更加雄浑,更有利於达成五次炼劲。
於是这段时间苏牧便是痛並快乐著,毕竟如今他不好掌控自身的劲力,越是雄浑的劲力便越是让他浑身痛楚。
午饭后,修炼一遍五禽戏后苏牧浑身被汗水浸透,他静静躺在了轮椅上闭目养神,同时也在心分多用继续推演著五禽戏。
天际残阳昏沉,將春雨巷斑驳的石板路染成锈色。
一个瘦骨鳞,衣不蔽体的小乞瑞在寒风中跟跪奔逃,身后传来皮靴碾碎积雪的闷响,笑声隨风飘来,“小杂种,继续逃啊,看你能钻哪个老鼠洞!”
春雨街巷中的住户看到这一幕,面露不忍,纷纷关上门窗“砰砰”声像催命鼓点,那些人是苍鹰帮的人,他们得罪不起。
听著身后趋近的脚步,小乞瑞面色惨白不断四下张望,心中亿在不停祷告乞求能有人出手相救,但却只看到一户户正在营闭门户的人家。
“我不想死,救救我,谁能救救我!”
惶恐至极的小乞瑞慌不择路,脚下一跟跪被凸起的鹅卵石绊倒在地。
“吱呀一”
一扇祸裂的木门被寒风掀开缝隙,小乞瑞顾不得磕破流血的脸,起身连滚带爬扑入屋內,听著屋外趋近的脚步和挣笑声,只由得瑟瑟发抖蜷缩在门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