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小医师被袁青带回霍家,药师埋骨青竹后,青云城苏牧还牵掛的便只剩下锻兵坊的武叔、三位大师傅等人。
时间飞逝,他离开锻兵坊已然有两月余,也不知武叔和三位大师傅是否会担忧自己。
只是眼下苏牧实在不宜留在青云城中,更不宜继续在锻兵坊露面。
不自觉间苏牧来到了一处铁铺外,回过神来苏牧记起了自已数年之前曾来过这间铁铺,而且还曾在这买过一柄白铁禪杖,那柄与黑虫老人一战的禪杖。
“客官,可要买点什么”
瞧见苏牧在铺外驻足,一名皮肤黑,十八九岁作妇人打扮的女子上前笑著询问一句,身后锻造台上一名赤裸上身,同样十八九岁的汉子正用力抢著锻造锤。
“是那小子。”
苏牧记起当初自己曾指出那禪杖锻造时的不足之处,铁铺內曾有一被唤作二狗的少年很是不忿。
从两人亲密的举止来看,曾经的小子如今是娶妻了。
“我要买刀剑。”
“客官稍等。”
听闻有客人要买长刀,妇人转过身往铁铺內走去,走到打铁的汉子耳边大声喊了几句,那汉子偏过头啊了几声后才听清,旋即放下锻造锤从铺內抱出几柄刀剑来。
“最好的刀剑各来一柄。”
“好。”汉子没了往日的青涩和活力,多了三分沉稳,“客官你看,这是本店最好的刀剑,都是用六十锻精铁打制的。
苏牧抽出其中一柄长刀,寒光隱现。
“此刀还算不错,质地均匀,只是淬火时炉火温度高了些,此外白河镇一带產出的铁矿刚性有所欠缺,下次炼製刀剑可以掺些他山铁石。”
这一次汉子听完不似数年前流露出不忿,浑身为之一颤,眼眸发亮,但一旁的妇人一听却是面露不悦。
这人看著也就和自家丈夫一般大,自家丈夫可是从小开始打铁,是去年接手了铁铺,丈夫的师傅还在世时,都曾夸自家丈夫的技艺青出於蓝胜於蓝。
老师傅只能锻造出三十锻刀兵,而如今自家丈夫可是能锻造出六十锻,妇人一直以自家丈夫为傲。
“这刀剑我都要了,一共多少两”
“一百两一柄。”
妇人语气冷淡开口,伸手又將苏牧手中刀剑收回,六十锻的刀剑平日卖三十多两一柄,只是眼下妇人不喜苏牧,便是將价格抬高了三倍。
苏牧闻言伸手去取银票时,那汉子回过神来连忙训斥了妇人一句。
“翠莲,什么一百两,你这是在胡说什么。”汉子连忙將刀剑从妇人手中取走,然后双手捧著朝苏牧一躬身,“多谢先生指点,刀剑就赠予先生了。”
“什么送给他了,二狗你是脑子坏了吗”
“翠莲!”
“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苏牧摇摇头没有收。
“三十—-不,三两一柄,一共六两,这刀剑只值六两。”
“好。”
苏牧取出六两付过,接过刀剑离去时汉子想要相送,苏牧摇摇头,汉子这才止步。
直至苏牧身影消失在街巷,汉子才满心欣喜走回铺內,妇人终是忍不住发问。
“二狗,你这是怎么了”
“翠莲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曾有一名高人在我们铺子买走了一柄禪杖”
妇人一惊,“你是说那人就是那位高人”
二狗摇头。
“不是那位高人,但也同样是位高人,我天赋不及师傅,是那高人一句点拨才让愚钝的我技艺增长,眼下堪堪超过师傅,今日再得一句点拨,我的锻造技艺多半能更进一步了。”
“什么那人的话竟这么有用!”
妇人面露震惊,但二狗不再回答她,只是不断重复著方才苏牧之言,一头扎入了锻造台。
白玉商会,飞檐斗拱。
头戴白鹰面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