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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
苏牧眼眸闪动,前世的记忆浮现眼前,苏牧不信教,但家中老人信佛,小时候爷爷奶奶会带苏牧一起去寺庙烧香拜佛。
耳濡目染下苏牧也知晓一些佛教的事宜,譬如僧人头顶的戒疤有著讲究,头顶的戒疤数量与僧人的修行掛鉤。
寺庙当中能有六个戒疤的往往都是些修行多年的老僧人,六个之上往往是一寺方丈或是主持,一些地位尊崇,重要大寺庙的方丈或主持才会达到九个戒疤。
心念急转,苏牧对眼前之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金刚寺的僧人”
“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訥禪静有礼了。”干户双臂被铁链锁住无法合十,只是道了一声佛偈,眉心那隱现的金光流转透出几分宝相庄严,与方才的癲狂状若两人。
“小施主与我佛有缘,你所修的武学中亦有我金刚寺佛学的影子。”
“原来是金刚寺的高僧,前辈缘何落得如此处境”
苏牧道了一声並未否认,他一身武学中的確有金刚寺的武学,心中也是信了五分,此外他並未从眼前禪静身上感受到任何敌意,但也並未因此放鬆警惕。
眼前之人多半是药师口中修佛家法门的修行者,他从未与佛修打过交道,不得不防。
“阿弥陀佛,此事说来话长约莫是十年前,老訥自觉初窥佛法,便离寺院打算前往青州云游,行至沧澜南郡,老訥与那恶贼公孙信在郡城相识,那僚邀我同行,是老訥愚钝不识人面兽心,由此遭了暗算,这才有此劫“不过老訥自认有几分佛法在,那恶贼这些年也不好受便是了。”
说至此处,禪静顿了顿,轻笑一声伸出了手臂。
枯瘦的手臂之上有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就好似被人一刀刀將血肉生生剐下,其中还有伤势还未彻底痊癒,显然是近期所为。
“至於为何那恶贼要將老訥带回沧河县,又留老訥一条性命不过是要用老訥之血肉炼製丹药罢了。”
沙哑的声音,平静的语气道出了残酷骇人的真相。
苏牧闻言瞳孔微缩,若真如这禪静所言,这人丹极有可能是用眼前之人的血肉炼製为主材炼製而成。
一时间,苏牧心头的疑惑也得到了解惑。
那公孙信具备如此实力,为何就甘愿蛰伏在这沧河县的无名小镇之外,按照常理而言,就算不直接占山为王成为黑山军那般的存在,至少不该如此低调。
总之苏牧在相遇燕晓兰之前完全对这太平道一无所知,这很不应该。
“如此一来一切就合理了—公孙信暗算了禪静,但也被禪静所伤,只怕伤的不轻,以至於公孙信这些年一直在养伤,不得不低调行事。”
“据传金刚寺有著青州的传承渊源或许其中也有忌惮金刚寺的缘由在。”
通过禪静的三言两语,苏牧瞬间从中想明百了不少事,以及苏牧心中更多了几分钦佩以及警惕。
华夏数千年,十大酷刑中便有凌迟。
而眼前之人落入公孙信之手近乎十年,期间何止千刀万剐,而且更是得知要拿自己血肉去炼药,这更是杀人诛心,遭受这般残酷的非人折磨和酷刑。
眼前这禪静不仅还活著,甚至没有因此疯癲,不论实力,就这份心志之坚定便是极其孩人。
“前辈若脱困,日后打算如何”
“小施主能诛杀公孙信,武艺过人,老訥当不得什么前辈,小施主若不嫌弃可称老訥一声禪静即可,禪静若脱困,誓要剷除魔道,与太平道———自是不死不休!”
苏牧將眼前之人的一切反应看在眼中,心中对眼前之人有了大致的判断,今夜之后他与太平道是敌非友。
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禪静脱困后会去寻太平道的麻烦,苏牧乐得如此。
以及苏牧隱隱觉得禪静日后必是一號人物,若就此死在此处未免可惜,何况苏牧能杀得了公孙信,就不会惧怕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