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颂禾赶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小截已经已经截断了的铁丝给他。
姜酩野用姜颂禾提供的铁丝在锁上撬动了几下。
许是多年未用的缘故,铁锁的钥匙口,早已锈迹斑驳。姜酩野捣鼓了半天,还是没办法把锁敲开,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姜颂禾从旁边递过来一把钳子。
而且还是那种尖嘴的钳子。
“用这个。”姜颂禾道。
姜酩野惊了一秒:“你哪来的”
“我带的啊。”姜颂禾理所当然道。
“你随身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啊。”姜酩野震惊了句。
“别墨迹,赶紧的。过会儿村民回来看见我们,还以为我们是小偷呢。”姜颂禾催促道。
姜酩野看了眼手里的钳子,问道:“带绳子了没”
“带了啊,”姜颂禾从腰上绕了三四圈,才勉强解下来一根长约两米的绳子,“这次带的绳子比较短。”
姜酩野嘴角不自觉抽搐了几下。
这还短
“不短了。”姜酩野接了过去。
“你是想爬进去”姜颂禾问道。
“对啊,”姜酩野道,“爬墙进去至少不留痕,我们把锁弄断,跟私闯民宅有什么区别。”
“可我们偷偷爬进去也跟私闯民宅没啥区别啊。”姜颂禾道。
“这个时候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姜酩野道,“既然你觉得这里有问题,那我们就必须进去看看。”
就在姜酩野准备把绳子一头拴上一块石头,准备扔院子里的时候,姜颂禾拦住了他:“这么久没人住,里面不会有蛇吧。”
姜酩野叹了口气:“你带驱蛇粉了”
“那倒没有,”姜颂禾回了句,“虽然我带的东西比较全,但是也没带那么全。”
“既然害怕,那你就在外面等着我。”
姜颂禾摇摇头:“我要和你一起进去。”
“行,”姜酩野道,“我过会儿把你托举上去,你在墙头上绳子固定在院子里面的那棵树上,然后你再顺着树干爬下去,知道吗”
姜颂禾点点头。
说起来,姜颂禾的身体还算灵巧,在姜酩野的安排下,她很轻易地爬上了墙头,又顺着树干溜下来。
此时,院内和院外一样,都长满了杂草。枯萎的、新鲜的、粗的、壮的、矮的都有。
要不是姜颂禾确定这里荒废已久了,她可能还会觉得这里是哪户人家养的药草地呢。
姜酩野从墙上跳下来。
注意到姜颂禾出神,姜酩野顺嘴问了句:“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挺荒废的,这户人家离开后,好像真的没回来过,”姜颂禾仰头看着姜酩野,道,“这里再怎么说也是袁家老家,袁家那个大儿子,就算再怎么忙,也不应该在父母失踪后,一次都不回来才对。”
“除非他不孝。”
姜酩野道:“如果他不孝顺,那他就不会报警了,你没听顾枳聿说他经常给警局打电话,确定案子进展吗”
“他不回来,多半是担心触景生情吧。”
姜颂禾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
俩人顺着一条小道走进了正屋。
与周围已经建起来的水泥墙不同,这家明显没怎么修缮过,泛着土黄色的土墙从门口延伸到了后面的屋子。
房子破破旧旧的,泛着年代感,每往前走一步,姜颂禾都能闻到迎面扑来的土腥气。
姜颂禾询问道:“不是说这户人家的女主人是媒婆吗怎么住的这么差劲”
“我们京祁前几年并不怎么富裕,从去年开始,很多人家才开始修缮房屋的,”姜酩野解释道,“按照时间推算,袁家这老两口失踪的时间,正好赶在了修缮之前。”
“哦。”姜颂禾了然道。
难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