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尔泰斯特微微頷首,没有说话。
男术士果断转身,毫不留恋地从侧厅通道离开了大厅。
王座上,弗尔泰斯特看著跌坐在地,如同失去灵魂的凯拉。
他手指敲打著王座扶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內心深处却有些复杂。
一方面,他確实需要这些术士在特定事务上,提供专业建议。
但另一方面,雅妲的诅咒让他对所有术士,都抱有更深的戒备和疏离。
如今,兄弟会亲自出手清理门户,倒也省了他一些麻烦,好在顾问不止凯拉这一位。
他摇了摇头,仿佛要將那些思绪甩开,对著侍立在一旁的宫廷侍卫挥了挥手,声音平淡的吩咐道:“把她带出去。”
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闻言,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毫不客气地將瘫软如泥的凯拉从地面架了起来。
凯拉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挣扎、没有哭喊、甚至没有焦距。
她像是一个被扯断了线的木偶,任由侍卫將她拖离了这个象徵权力与荣耀的覲见大厅。
她的宫廷生涯,以及在北方王国的远大前程。
就在这一天、这一刻,以一种极其狼狈和耻辱的方式,彻底落幕。
当特莉丝从顶替了凯拉当日王家顾问职务的费卡特口中,得知了巫师会对凯拉的最终裁定时。
她愣在了原地,脸上写满了惊讶,心情复杂。
儘管,凯拉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她气愤和失望。
但两人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从在艾瑞图萨学院学习时便已相识,共同度过了许多时光。
她立刻动身去寻找凯拉,希望能至少与她做个告別,或是看看她是否需要帮助。
然而,当她赶到凯拉在维吉玛的居所兼实验室时,发现那里已是人去楼空。
实验室里一片凌乱,许多常用的炼金器具、实验台、甚至一些私人衣物都未被带走,显然主人离开的十分匆忙。
只有那些记载著珍贵知识的魔法书籍,被悉数带走了。
看著这片狼藉和空气,特莉丝只能无奈地摇著摇头,发出一声嘆息。
她明白这位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已经与她彻底的渐行渐远了。
凯拉甚至在离开前,都不愿与她见上一面,道一声別。
这份决绝,让特莉丝感到一阵刺痛,但她也清楚这一切归根结底是凯拉咎由自取。
心中惋惜了一阵后,特莉丝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態。
生活还要继续,她的法术掌握也容不得太多分心。
她转身离开了凯拉的旧居,將精力重新投入到对阿尔祖法术的深入研究中。
…………
班阿德学院,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
卡尔从老师亨的口中提前,得知了巫师会对凯拉的裁定结果。
一丝快意如清泉般流过心间,他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这下凯拉是提前二十多年去给牛看病了。
他露出一抹轻鬆的笑容,真诚地对亨说道:“谢谢你,老师。”
亨摆了摆手,神情淡然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我的学徒,被人欺压到头上,我自然要为你做主。”
“更何况,凯拉梅兹的行为证据確凿,严重违反兄弟会严禁对同僚使用心灵法术的核心律法,惩戒她是理所应当的。”
卡尔对於巫师会处理此事的效率,感到些许意外。
但转念一想,亨那创始成员之一的超然地位,便又觉得理所当然了。
由这位大佬亲自关注並推动的事情,流程想慢下来都难。
隨后,亨將话题引回了正轨,他关切地询问卡尔:“说说你昨天施法时的具体感受…”
“是否有哪些地方,与你之前看的那本书中描述的情况对不上”
卡尔稍作回想,便清晰地回答:“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