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噩度日。
但如今知晓了自己家族之血仇,更明白了自己之前误会了石田龙弦,此刻的雨龙自然也没有脸面继续装作不知道。
这是石田家的责任,也是从宗弦手上流传下来的使命。
必须……要去终止暴君的恶行。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心情,旁观了父子二人的『亲密』交流,表情平淡的有马静也轻声催促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时间不多。
自然也得抓紧一二才行。
眼看著双方都即將背转过身,沉默至今的黑崎一心突然开口,叫停了对方。
“我有一件事情稍微有些在意……方便问一下吗”
有马静也停留原地,半转过身。
“但说无妨。”
“现在的你……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有马静也”
突然甩出来了一个偏向於哲学观的问题,却同样也是此刻眾人的心中所想。
尸魂界之中的处刑消息与结果,早早地就已经分发到了眾人手中……因为是公开的缘故,其中更不存在著能够钻空子的余地。
有马静也的確是已经死了的。
那……
如眼下,这个出现在了眾人面前的男子,他到底又应该是个怎样的身份
是亡者的临终哀嚎,还是完全不同的新芽抽枝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对这个答案颇为感兴趣。
有马静也仅仅只是思索了一阵,隨后便是轻吟著,摇了摇头。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很明白。”
“原因很简单……不论是我,还是那个在一护体內的分身,从本质上来说都只是拥有了部分记忆的『有马静也』。”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都不如本体。因为我们都缺失了的很重要的东西。”
他抬起了右手,轻轻地点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记忆,我们缺失了能够联繫彼此的重要记忆。”
“这使得我跟其他分身之间虽然有著彼此的感应,但却又无法知晓更多的內容。”
“就像是失去了信號塔的巡洋舰,对於眼下的我们而言……除却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外,暂时也没有其他目的。”
说法有些古怪,对於黑崎一心而言,这个答案似乎也让他不那么满意。
“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解释……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有马静也』。”
是,或许也不是。
运用一个比较哲理的说法。
“你听说过忒修斯之船的典故吗”
在旁的石田雨龙微微点头,在此刻附和著说道。
“是那个古希腊哲学家普鲁塔克的理论吧。”
黑崎一心虽然不是文盲,但这方面显然是涉及到了认知上的盲点。
“劳驾……解释一下。”
石田雨龙点头予以了回应。
“雅典国王忒修斯有一艘战船,因常年航行需要不断维修替换木板。久而久之,船上每一块木头都被换成了新的。人们开始爭论:当所有旧部件都被替换后,这艘船还是原来的“忒修斯之船”吗”
將如此理论適用於当下的话。
或许也能说明此刻的有马静也之心境。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毕竟不论是我,还是其他分身,大家都在经歷著不同的事情……”
“现实之中接受的信息或多或少都会改变我们的想法与观点,久而久之,我们自然也会变得越来越多。”
“所以对於这个答案,我也不能给出明確的回覆。”
找不到答案,但黑崎一心也已经放弃了爭论。他只是表情复杂地看向了有马静也,忍不住嘆了口气。
不理解,但尊重。
“你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