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心动的,『活著的』古老。”
博金闻言,小眼睛里的警惕稍稍褪去,重新被精明的算计填满。他搓著手,乾笑道:
“瓦西里耶维奇先生,您要理解,真正的好东西,总是需要缘分的。或许下次您再来,就会有新的收穫。”
“希望如此。”
向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看似隨意地在店內踱步,手指拂过一些布满灰尘的架子,仿佛在失望地寻找漏网之鱼。就在他靠近一个摆放著各种乾枯草药和昆虫標本的角落时,他的袖口极其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一枚比芝麻粒还要细小、顏色与木质柜檯几乎融为一体的“小甲虫”,悄无声息地从他指尖滑落,精准地掉落在柜檯与墙壁之间一道不起眼的缝隙里。
这並非真正的昆虫,而是向戈利用最新领悟的能量控制技巧,结合东方障眼法的“芥子纳须弥”之妙,以及西方高阶隱匿咒“潜影秘行”的原理,炼製出的微缩监视甲虫。
它的外壳由惰性魔法材料构成,几乎不散发任何魔力波动,其核心的监视与传输符文被层层包裹,只有在被向戈以特定频率的灵力激活时,才会短暂工作。
更妙的是,向戈在其表面附加了一层擬態信息素,让它闻起来、感知起来,都像是某种以低阶黑魔法材料为食的常见橱柜虫(听说博金的店里確实闹过这种虫子,他甚至会把吃肥的虫子晒乾当药材卖)。
布下这只“眼睛”后,向戈仿佛失去了继续逗留的兴趣。他走向店门,准备离开。
就在他手指即將触碰到门把手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从他那件东欧风格的长袍內袋里,摸索著取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看起来颇为古旧的掛坠盒,材质像是某种暗沉的金属,表面雕刻著扭曲的、仿佛在痛苦哀嚎的人脸图案,掛坠盒的缝隙中,还隱隱渗出些许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物质。它散发著一股微弱但確实存在的诅咒气息,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哦,对了,”
向戈转过身,將掛坠盒隨意地拋给博金,动作漫不经心,仿佛在丟弃一件垃圾:
“这件小东西,是我之前在一个巴尔干古堡里找到的,据说是什么『受难伯爵的怨念掛坠』。我研究过了,是个粗劣的仿製品,里面的诅咒弱得可怜,只能让佩戴者偶尔做点噩梦。本想留著当个反面教材,既然来了,就送给博金先生你吧,或许能唬住几个不懂行的客人。”
他的语气带著毫不掩饰的轻蔑,將“仿製品”和“粗劣”这几个词咬得很重。
博金下意识地接住掛坠盒,入手便感觉到那冰冷的触感和微弱的诅咒波动。他小眼睛眯起,仔细打量著掛坠盒。
以他多年的经验,確实能看出一些仿造的痕跡,那暗红色的“血渍”也像是某种魔法顏料和动物血的混合物。但……那縈绕不散的微弱诅咒气息,却又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直指灵魂阴霾的质感,与他见过的许多仿品有所不同。
更重要的是,这位“瓦西里耶维奇”先生之前的专业点评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样一个眼高於顶的收藏家,会隨身带著一件纯粹的垃圾,还特意拿出来“送”给他
博金心中疑竇丛生,但脸上却堆起感激的笑容: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多谢瓦西里耶维奇先生割爱。虽然是仿製品,但这做工和……这独特的气息,也確实有其……研究价值。”
他一边说著,一边看似隨意地將掛坠盒放在了身后的柜檯上,並没有立刻收起来的意思。
向戈心中冷笑,知道这老狐狸並未完全相信,但也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不再多言,微微頷首,便推开店门,融入了翻倒巷阴暗的人流之中。
离开博金-博克店一段距离,確认无人跟踪后,向戈迅速拐进一条无人的死胡同,激活了身上的隱匿符文。他靠墙闭目,將大部分心神沉入识海,通过万象星盘远程连接那只微缩监视甲虫。
甲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