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维持他“疯眼汉”的人设,他粗鲁地推开椅子,站起身,对著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便一瘸一拐地、带著他那標誌性的“噔—噔—”木腿声,提前离开了礼堂。
那只魔眼在他离开时,还最后扫视了一圈礼堂,似乎在向戈的方向微妙地停顿了那么一瞬。
向戈心中警铃大作。这看似隨意的扫视,是巧合,还是……自己被盯上了
他按捺住立刻跟出去的衝动,继续不动声色地吃著晚餐,但大部分注意力已经放在了门外。
礼堂外的走廊,与內部的灯火通明和喧闹相比,显得格外昏暗和寂静。墙壁上的火把摇曳著,投下晃动的阴影。穆迪(或者说,偽装成穆迪的小巴蒂克劳奇)拖著木腿,不快不慢地走著,那只魔眼警惕地观察著前后左右。
就在他即將拐过一个转角时,一个如同蝙蝠般漆黑、沉默的身影如同从墙壁阴影中分离出来一般,挡在了他的面前——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內普蜡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黑眼睛如同冰冷的深潭,死死地盯著穆迪。他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直线,周身散发著阴冷气息。
穆迪停下脚步,那只正常的眼睛不耐烦地眯起,魔眼则疯狂转动,上下打量著斯內普,粗声粗气地开口,声音沙哑充满挑衅:
“怎么,斯內普不在里面享受你的甜点,跑到这黑漆漆的走廊里堵我是想重温一下当年被我追得满街跑的『美好时光』”
他故意提起斯內普不光彩的过去。
斯內普对这番刻意的嘲讽毫无反应,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如同手术刀般剖析著穆迪的每一寸偽装。
他向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走廊里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穆迪木腿的轻微迴响。
“別装了。”
斯內普的声音低沉、丝滑,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这寂静的走廊里异常清晰。
穆迪(小巴蒂)脸上的肌肉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他立刻用更加夸张的愤怒掩饰过去:
“装我装什么斯內普,你把话说清楚!別以为你现在披著教授袍子,我就忘了你以前是个什么货色!”
斯內普没有理会他的叫囂,他的目光仿佛要刺穿那层复方汤剂和精妙魔法构成的偽装,直抵內核。
他再次靠近,几乎是在耳语,但那冰冷的声音却如同毒蛇般钻入对方的耳膜:
“我感受到你身上的……黑魔標记了。”
这句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寂静的走廊中炸响!
穆迪(小巴蒂)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儘管他极力控制,但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杀意,还是被紧紧盯著他的斯內普捕捉到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温度骤降。
短暂的死寂之后,穆迪(小巴蒂)突然发出一声短促诡异的低笑,那笑声里充满了疯狂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讥誚。他不再偽装那粗獷的声线,声音压低,带著一种蛇一般的嘶哑和玩味:
“哦感受到了鼻子还是那么灵啊,西弗勒斯……”他不再用姓氏称呼,语气亲昵得令人作呕,“那么,我亲爱的……前同事,”他刻意加重了“前”字,“你打算怎么做去向你那位新主子……邓布利多告密吗”
他歪著头,那只魔眼死死锁定斯內普,观察著他最细微的反应,语气带著挑衅和一种近乎变態的试探。
斯內普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但那双黑眼睛深处,仿佛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烧。他盯著对方,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告密如果……你真的背叛了黑魔王,”他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没有丝毫畏惧,“你觉得,你还能……活著站在这里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双刃剑,既点明了斯內普自己“前食死徒”的身份和可能存在的双重忠诚的复杂性,也直指核心——如果眼前的穆迪是假的,是忠诚於伏地魔的小巴蒂,那么斯內普这个“前食死徒”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