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那就换一种方式。”他缓缓说道,“继续闭上眼。现在,想像你就在那座塔的脚下。你听到了吗那无数灵魂的哀嚎。你看到了吗那些扭曲的面孔,其中一张,就是你外公。他正在看著你,向你伸出手,他的嘴在动,他在无声地对你说——『快逃』。”
白语的声音中动用了一丝黑言的力量,陆月琦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那幅画面。
“然后,你看到塔的顶端,那个叫『瑶』的女人正在对你微笑。她的身后,是无数只手臂,它们正缓缓地向你伸来,要把你也拉上去,让你成为新的砖石。”
“不!不要!”陆月琦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恐惧像潮水一样將她淹没。
“这就是你的未来!”白语的声音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如果你再不反抗,这就是你唯一的结局!现在,把这股恐惧,这股绝望,这股不甘心,全部都变成你的力量!去命令你体內的那个东西,告诉它,你想活下去!”
在极致的恐惧和强烈的求生欲的催化下,陆月琦身体里那股一直被她压抑的混乱力量,终於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啊——!”
她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吶喊。
嗡!
一股带著极度深寒的能量波动以她为中心骤然扩散开来!房间內的自动感应灯疯狂地闪烁起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四壁柔和的白色墙体上,瞬间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整个房间的温度,在剎那间仿佛降到了冰点。
白语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那股寒意侵袭。他看到陆月琦的身后,一个模糊的、扭曲的黑色影子一闪而逝。
成了。
力量释放的瞬间,陆月琦便力竭地瘫倒在了软垫上,昏了过去。
白语走上前,將自己的外套脱下,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他看著女孩那张梨带雨却又带著一丝倔强的睡顏,眼神复杂。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扇通往更深地狱的门,已经为她,也为自己,打开了。
……
一周的假期,转瞬即逝。
在白语地狱式的训练下,陆月琦已经能勉强地在清醒状態下,引导出体內那股名为“深寒”的梦魘力量,虽然每次都只能维持短短几秒,且会让她精疲力尽,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假期结束的当天,一队的会议室里,核心成员悉数到齐。
安牧队长看著白语,眉头微蹙:“你的脸色比休假前更差了。”
莫飞在一旁大咧咧地说道:“就是,你小子该不会是趁著假期偷偷去接私活了吧”
兰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白语身上,似乎在分析他的精神波动数据。
白语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他將一份文件和那本经过特殊封存的日记复製品放在了会议桌上。
“我休假期间,发现了一起新的事件。”
他將陆月琦外公的日记內容,以及自己的推测,用最简洁的语言概括了一遍。当然,他隱去了最关键的部分。
他將“万首之塔”和“標记”的概念,模糊成了“由危险仪式残留下的、具有高度精神污染和追踪性的次元裂隙”。他没有提“瑶”,也没有提那座塔的具体形態,只是强调,这个未知的污染源,已经通过血脉和遗物,与陆月琦建立了某种危险的连结。
“……综上所述,陆月琦目前处於极度危险的状態。简单的物理保护无法隔绝这种来自梦境和精神层面的侵蚀。我提议,將她作为『特殊关联人员』,正式纳入一队的保护和观察序列,並由我继续负责指导她掌控自身的力量,以求自保,並寻机彻底解决这个隱患。”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开什么玩笑!”莫飞第一个拍案而起,“带一个普通人……不对,一个连自己力量都控制不了的菜鸟上战场白语你疯了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
“风险评估报告呢”兰策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