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属於这个世界任何一种已知体系的符文。
那符文像是一把钥匙。
一把可以强行打开任何“牢笼”的万能钥匙。
“以破碎之魂为引,以本源之墨为契。於此方寂灭之地,开闢……归乡之途!”
他用一种古老而又充满了威严的咏嘆调,念出了属於自己的“规则”。
嗡——
那张画著血色符文的书页,在一瞬间爆发出了一阵足以刺穿一切虚妄的强光!
强光之中,他们面前那片正在坍缩的空间竟被这股霸道得不讲任何道理的力量,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不规则的裂口!
裂口的另一端不再是这座精神病院的任何一个角落。
那里是现实世界。
是那间一队眾人正在焦急等待的儿童活动室!
“走!”
黑言低吼一声,不再有任何的犹豫,一手扛著白语,另一手拖著陆月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纵身跃入了那道正在飞速闭合的空间裂口之中!
就在他们衝出裂口的瞬间,身后那座囚禁了上百个痛苦灵魂数十年的记忆囚笼,那座由疯狂的科学家、被污染的圣女以及被憎恨吞噬的母亲共同构筑的人间地狱,终於在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中彻底地湮灭,最终归於一片永恆的虚无。
……
现实世界,安陵精神病院,儿童活动室。
安牧、莫飞和兰策三人正背靠著背,围成一个標准的三角防御阵型,神情凝重地注视著眼前那副巨大的壁画。
自从白语和陆月琦相继被吸入画中之后,整个活动室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之中。那些由顏料构成的怪物不再攻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像一尊尊邪异的雕塑。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之下正酝酿著一场他们无法想像的风暴。
兰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手中的战术平板。屏幕上代表著陆月琦生命体徵和精神污染指数的曲线,正在以一种极其夸张的幅度疯狂地跳动著,像是在坐过山车。有好几次,那代表著污染指数的红色警戒线,都已经飆升到了90%以上,嚇得他几乎要按照安牧的指令强行切断精神连结。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从那混乱的数据之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却异常坚韧的“希望”。
“队长……陆月琦她……还在坚持……”他的声音有些乾涩。
安牧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握著手中的武器,手背上青筋暴起。他那张坚毅的脸上,写满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煎熬。他既要担心画中两名队员的安危,又要隨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突发状况。
时间从未如此的漫长。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眼前那副巨大的壁画,毫无徵兆地剧烈晃动了一下!
紧接著,在三人惊骇的注视下,一道不规则的空间裂口凭空出现在了壁画的正中央!
“戒备!”安牧的吼声瞬间响起。
下一秒,三道狼狈不堪的身影,从那道裂口中接二连三地“摔”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一个浑身被纯粹的黑暗所包裹,散发著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慄的恐怖气息的身影。他肩上还扛著一个早已昏迷不醒的青年。
是白语!
紧隨其后的是一个同样精神萎靡且脸色惨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女孩。
是陆月琦!
他们……回来了!
莫飞和安牧在看到白语那副惨状时,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要衝上去。
但兰策却一把拦住了他们。
“等等!那个……不是白语!”他指著那个被黑暗包裹的身影,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不敢置信。
黑言在衝出裂口后似乎也耗尽了最后的力量。他身上那股庞大的梦魘之力如潮水般退去,重新收回到了白语的体內。
白语的身体软软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