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撕裂、洞穿、湮灭。
那股无可匹敌的巨力紧接著便狠狠地撞击在他的肉身之上。
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自他胸膛炸开。
周源只觉得五臟六腑都错了位,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顺著骨骼传遍四肢百骸。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化作一片死灰般的苍白。
他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试图稳住身形。
可第二道、第三道涟漪已接踵而至。
又抵挡了数道涟漪之后,他体內的法力已然乾涸,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
那股一直被他强行压制的伤势,再也无法抑制。
“噗!”
一口滚烫的逆血自他口中狂喷而出,在虚空中化作一团淒艷的血雾。
以他如今的修为,硬撼数道圣人余波,尚能勉力为之。
但这般无穷无尽、仿佛永无止境的衝击,却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力量叠加,而是一种持续性的、要將这片天地都彻底洗刷一遍的毁灭洪流。
就在周源的意识都开始出现一丝模糊,眼看下一波涟漪便要將他彻底吞没之际。
嗡!
异变陡生!
周源身后的虚空之中,骤然亮起了亿万道柔和而又充满生机的光点。
一股浩瀚无垠的造化之力凭空涌现,所过之处,那暴虐狂乱的毁灭气息竟被瞬间抚平,仿佛凛冬之中忽降春风,万物復甦。
下一刻,一道绝世身影无声无息地降临。
女媧!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毁天灭地的战场,一双凤眸之中,只有周源那苍白的面容。
玉手於虚空之中轻轻一翻,掌心向上。
剎那间,数道浓郁到了极致的宝光自她掌心冲天而起,贯穿了这片昏暗的虚空。
光芒流转之间,一幅古朴画卷缓缓展开。
画卷之中,山川巍峨,江河奔腾,日月星辰轮转不休,仿佛內蕴一方真实的大千世界。
极品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
画卷被女媧隨手祭出,迎风便涨,瞬息之间便化作一道横亘天地的巨大屏障,稳稳地庇护在了周源身前。
轰隆隆!
恰在此时,新一波更为狂暴的圣力余波终於抵达。
那足以让准圣都为之色变的恐怖波动,撞击在山河社稷图所化的世界屏障之上,却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只见画卷表面光华一闪,那阵阵惊涛骇浪便被尽数吸入其中,被那画中世界彻底吞没、镇压,消失得无影无踪。
做完了这一切,女媧才回过身,瞬息来到周源身边,看著他嘴角的血跡和萎靡的气息,关切之情溢於言表。
“夫君,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清冷,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周源运转体內残存的法力,勉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只是小伤,並不碍事!”
“好在娘子你出手及时。”
他心中一阵后怕。
若是女媧再晚来片刻,那些恐怖的波动便会越过他,直接衝击在后方的不周山之上。
不周山虽是盘古脊樑所化,为洪荒擎天之柱,坚固无比。
但面对这等层次的圣力冲刷,纵然不倒,也定然会根基受损,届时整个洪荒天地的稳定都將受到影响。
他的任务,也就算彻底失败了。
女媧扶住周源,確认他只是法力耗尽,並无大道之伤后,这才放下心来。
她转过身,那双原本充满关切的凤眸,此刻已然一片冰寒。
“停手吧!”
声音不大,却蕴含著不容置喙的圣人威严,清晰地传入远处那片混乱战场的每一位大能耳中。
“尔等这般交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