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
广成子开口。
“如此甚好,免得被某些道友拖了后腿。”
赵公明回敬:“吾等也正有此意,省得总有人在背后算计。”
西方教的准提道人双手合十:“大师兄此法,贫道並无异议。”
三教弟子迅速达成共识。
与其和“盟友”並肩,他们寧愿独自面对敌人。
至少,败也明白。
姜子牙站在一旁,只觉寒气从脚底升起。
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
荒谬。
何其荒谬。
聚集三教精英尚且一败涂地,现在竟要分散兵力
这不是化整为零,是等著被逐个击破。
姜子牙看著沙盘上的进攻路线,那是一条条死路。
这不是打仗,是送死。
可他的兵法谋略,在这些仙人面前毫无用处。
他看向太玄,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什么都没有。
太玄一脸淡然,仿佛他提出的不是关乎数十万人生死的决策,而只是在说天气。
姜子牙的心沉了下去。
他明白,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
在实力和地位面前,“正確”没有价值。
他只能躬身领命,留下来,带领被抽调了精锐的中军,与数倍於己的商朝大军对峙。
……
数日后。
中军大帐。
姜子牙走入帐內,空气中是草药和尘土味。
太玄盘坐云床调息。
“大师兄。”
姜子牙声音沙哑。
太玄睁开眼,目光平静。
“何事”
“前线无法推进。”
姜子牙匯报了军情,然后停顿了一下。
“后方也不安稳。”
“西伯侯姬昌,对吾等上次行动,不满。”
听到“姬昌”二字,太玄的眼神有了变化。
姜子牙吸了口气,说道:“西岐急报,侯爷认为……不该让罗宣和吕岳在前线屠戮凡人。”
这是最新的消息,也是最棘手的问题。
他们这些修道之人,眼中只有道统之爭,气运之战。
凡人生死,只是应劫的数字。
一场大战,死伤十万,与一场春雨,打落十万瓣,在他们看来,並无区別。
但姬昌不行。
西伯侯姬昌,是西岐之主。
他不能不在乎。
姜子牙的脑中,是信使描述的场景。
西岐城內,家家縞素,哭声遍地。
皆因那些被烧成焦炭的士兵与被瘟疫折磨而死的百姓。
“西岐立国,数代经营,才有今日。”
姜子牙的声音低沉,“若將积攒尽数填入前线……侯爷他,如何对西岐百姓交代”
这已不是军事问题,而是动摇国本的危机。
更何况……
姜子牙抬头看著太玄,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现实。
“西岐,不过一隅之地。”
“无法,与整个大商抗衡!”
帅帐內气氛压抑。
姜子牙话音落下,无人应答,只有帐外风声。
太玄端坐主位,指节敲击著扶手。他的目光仿佛穿过营帐,落在了西岐城头的大旗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眼眸深邃,宛如万古不化的寒冰。
“此事还不简单,姬昌既然不支持吾等。”
一句淡漠的话语打破了沉寂。
“那就换一个支持吾等的上位就行了。”
这声音不带丝毫杀意,却比最锋利的刀刃更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