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都有那么几个铤而走险的人。
村子里的人应该也都知道,为了保住族人,只有将李钰弄死,这私盐案才不会查下去。
周永福似乎已经见到李钰被逼上绝路的那天。
盖印就越加痛快。
李钰见周永福不再看供词,只是一个劲的盖印。
心中也有些悲哀,这就是一县的父母官,不仔细审查供词,说盖就盖。
诚然自己有施压,又是趁着对方困倦的时候,让对方无心公务。
但话又说回来,周永福他就没错了吗?
等到所有供词盖完印,李钰将几十份供词收拢整理好,放入袋子中。
“有劳周县令了,本官告辞。”李钰起身,他还准备趁夜送到府衙去。
“伯爷慢走,下官就不远送了。”
周永福连忙起身,将李钰送出二堂。
看着李钰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长长舒了口气,打着哈欠,迫不及待地转身奔回后宅。
却说李钰离开了福清县衙,并未返回住处,而是与陆峥马不停蹄,直接奔赴福州府城。
两人快马加鞭,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福州府。
城门早已关闭,不过李钰亮出伯爷身份后,守城的兵卒哪里敢怠慢,急忙开门。
到了福州府衙,已经快到寅时,守门的衙役早已靠在门边打盹。
被敲门声惊醒,很是不耐。
但一听来者竟是靖安伯、布政使司右参政李钰,顿时睡意全无,连滚带爬地进去通传。
福州知府孟德明,年近花甲,此刻正拥被高卧,睡得香甜。
被心腹师爷从梦中叫醒,告知李钰深夜到访,只能起来。
“这李伯爷,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孟德明一边在侍妾帮助下穿戴官服,一边低声抱怨。
睡意朦胧的老眼满是血丝。
“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非要这半夜三更的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尽管心里不满,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仪容,强打精神来到二堂。
“下官福州知府孟德明,参见靖安伯。
不知伯爷深夜驾临,有何紧急公务?”
孟德明挤出一丝笑容,拱手行礼,心里却把李钰埋怨了千百遍。
李钰点了点头,“孟知府,打扰了。
本官奉藩台之命,专项督办福清私盐案,现已取得关键进展。
这是福清县初审及用印后的相关案犯口供,按律需呈报府衙审核用印,以便后续流程。
案情重大,刻不容缓,故深夜前来,还请孟知府即刻办理。”
孟德明一听,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为了给几份口供盖章?
你就深更半夜跑我这里来?
你年轻不睡觉没事,但我这老骨头不行啊。
但对方既然已经来了,他也只能照章办事。
李钰查私盐案的事,他也有所耳闻,是郑藩台特意指派。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故意刁难李钰。
福建私盐有多严重,身为知府,孟德明自然知道。
谁要是调查私盐案,那都会万劫不复。
也只有李钰这刚来福建,什么都不懂的京官,才会答应去查。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李钰将周永福盖过印的供词文书递了过去。
“孟知府,还请速速览阅用印,本官在此等候。”
孟德明不敢怠慢,接过那叠厚厚的文书,然后翻看起来。
他第一眼看的就是福清县衙大印。
周永福这个县令,他还是了解的。
虽然能力平庸,但胜在谨慎,既然他都已经用过印了。
想必这案子也没什么太大的纰漏或忌讳。
他强忍着哈欠,随意翻看了几份,然后困意上涌,也懒得细看内容了。
取过福州知府的大印,便开始盖印。
不多时,所有供词盖完,李钰便道:“孟知府,供词就放在你这里了,还请尽快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