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知道抓的是陈万财,郑伯庸还无动于衷的话,他倒是会佩服。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将福建官场的水搅浑。
谁来救陈万财,那么谁就和私盐案有联系。
没有想到除了布政使还有按察使,一个省级最高行政长官,一个是省级最高司法长官。
怪不得陈万财一开始会有恃无恐。
这也让李钰意识到福建官场的水确实很深。
“什么风将两位大人吹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下官也好出去迎接啊。”
李钰笑眯眯地开口。
看到李钰这笑呵呵的样子,郑伯庸便恨不得将这脸给撕烂。
“李参政!”
郑伯庸表情严肃“陈万财一案,王臬台已然知晓。
按《大景律》,凡刑事案件,初审之后,人犯、卷宗皆应移交提刑按察使司复核审理。
你如今将人犯扣押在县衙,于法不合!
立刻将人犯移交王臬台!”
王显宗也开口了“李参政,郑藩台所言极是。
司法程序不可废。
你既已取得口供,用印归档,此案便应由我按察使司接手。
还请你即刻办理交接。”
李钰笑道:“原来两位大人是为此事而来,不错,按照律法,案犯需交按察使司复核。”
“不过,私盐案事关盐税,本官作为右参政,负责的就是税收,民生,而且郑藩台可是让本官全权负责私盐案。
如今此案尚有疑点未解,陈万财虽已招供部分罪行,但其背后是否还有同党?
私盐网络如何运转?赃银流向何处?这些关键,他尚未吐露干净!
本官正在深挖之中,此时若将人犯移交,恐怕不妥。”
郑伯庸眼皮跳了跳,你这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王显宗冷色道:“李参政这是何意?就算要查私盐案,也该由都转运盐使司来查,而不是你李参政。”
李钰啧啧两声“王臬台的意思是,郑藩台让本官查私盐案的话,是放屁?”
两人没有想到李钰居然说出如此粗鄙的话,脸色难看。
特别是郑伯庸。
王显宗急忙道:“郑藩台,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郑伯庸此刻恨不得将李钰掐死。
“李钰,你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程序就是程序!
你莫非想凭借陛下的宠信,就视国家法度为无物吗?
还是说,你想借此案,行构陷之事,牵连无辜?!”
李钰摇了摇头“郑藩台言重了。
下官一切所为,皆是依法办事,何来构陷之说?
倒是藩台大人您,对此案似乎……格外关切?
莫非此案与藩台大人有何牵连,才让您如此急于将人犯提走?”
听到李钰的话,郑伯庸脸色涨红,怒道:“你休要胡言乱语!本官乃是秉公而言!”
王显宗道:“李参政,本官来这里,不是和你商量,陈万财,我按察使司是一定要带走的。”
李钰也知道,硬扛着不交人,在法理上站不住脚,反而会授人以柄。
郑伯庸和王显宗联手施压,他不能明着对抗整个省级司法体系。
他叹了口气“既然两位大人坚持,下官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你们去提人吧。”
说完挥了挥手。
两人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仿佛他两人是李钰下属一样。
但两人又不好发作。
毕竟李钰还有个伯爷身份,真要轮起来,两人还要尊称一声伯爷。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两人也不想看到李钰这小人得志的嘴脸,一甩袖子走了。
铁牛在一旁道:“伯爷,真让他们将人带走?”
李钰笑道:“程序如此,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这福建盐商多的是,咱们再抓就是。”
铁牛闻言,也不再多问。
在他心中,李钰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