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呀?明明前世被连累成那样……
不知是不是心境的改变,云溪灵对前世的遭遇渐渐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若说初重生时,她恨不得把云溪雅和秦沐风碎尸万段,那么现在她最仇恨的对象,早就变成了云霄鹏!
云溪雅和秦沐风她不会放过,但云霄鹏……这个造成她前世惨剧的最大元凶……
云溪灵眼中杀意乍现,若说云溪雅和秦沐风是那个要她命的刽子手,那么云霄鹏就是在暗中操纵这一切发展的主谋者!
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云溪灵想到她苦心布置了那么久的局终于要派上用场了,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温和,浓烈的杀意不加掩饰的从她身上溢出,激的正在冬眠的赤血都有些蠢蠢欲动。
“让你久等了。”温御抬手拂开头顶的梅枝,云溪灵睫羽轻抖,周身杀意似潮水般褪去,她对着在状况外的青浅道:“不是说要泡茶么?现在御小将军来了,你就去前寺找小和尚取些茶叶和热水吧。”
青浅不做怀疑,“嗯嗯,奴婢这就去!”话落,整个人就如一只小鸟般高高兴兴的去取水了。
等青浅走后,温御这才撩着衣摆坐下,“他们会来吗?”他还是有些怀疑。宁垣之隐姓埋名重返京都多年,一直没有主动和他们联系,显然是不愿与他们相认。如今被云溪灵逼着从暗处走到明面上来,心里真的就没有一丝芥蒂?
“他会来的。”云溪灵语气非常肯定,“无论是为了翻案,还是为了青璃,他都必须来这一趟。”
“那么肯定?”温御忍不住打趣。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小亭左侧就传来了悉窣的低响,云溪灵头也不回的轻笑道:“恭候多时了,宁世子。”
宁垣之依旧带着那幅玄铁面具,对温御会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一时的惊讶,“让郡主久等了。”说着,他抬手摘去面具,扶着一个带着斗笠的中年男人走入亭中,在云溪灵和温御对面坐下。
温御望着昔日同窗的好友,一时相见无言。
宁垣之将面具放于桌上,对着温御努力扯出笑容,“好久不见啊,阿御。”
“好久不见……”温御语气有些飘忽不定,多年不见,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冷漠男子,与印象中那位意气风发的同窗挚友相距甚远。
“你当年怎么逃过去的?”温御有些想不明白,当初宁国公府灭门后,还是他亲自帮好友收的尸。
宁垣之闻言苦笑,说出了一个让温御都没料到的真相,“我当时伤在后背,口中又提前含了老参,而且……”他想起了十年前那弥漫着死亡的夜晚,口鼻间充斥的全是血腥和烈火的焦气。
宁垣之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旁边的斗笠人察觉到他逐渐失控的情绪,连忙抓住他的手,制止对方近乎自残的行为。
温热的气息顺着手背传来,宁垣之猛的回过神,在温御担忧的眼神下又道:“后来苏伯把我从死人堆里抛出来,带着我伪装成乞丐逃出了京都。”
宁垣之三言两语间把这段苦痛的经历一笔带过。
“那个时候京都四处禁门封路,就算伪装成乞丐也很难……等等。”温御说着说着,忽的话锋一转,“莫非是子息!”
宁垣之点了点头。温御呼出口气,“他胆子也太大了!”
难怪!
难怪他们能逃出去,要是没有画子息暗中放水,就算苏老把人抛出来,凭他们一老一少也根本逃不过禁军排查。弄了大半天,是当时的总负责人在给他们开后门啊!
温御越想越气,难怪在看到‘丁远’的时候,子息神色怪异。现在回想起来,画子息曾不只一次提过觉得丁远眼熟。
“好啊他,瞒了我们那么多年!”温御咬牙切齿的笑了起来,宁垣之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对自己出卖好友的行为稍稍有点心虚。
就在他们沉浸在过往嬉笑打闹的那段时光时,云溪灵低咳了一下,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拉回现实,“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