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夜七乐得听他们说话。从二人口中他得到了不少小道消息。比如江州赈灾一切顺利、比如肖烨海和邱小雨当街嬉戏、再比如最近衙门老有人上门保报案等等。都是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儿,闲暇时用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最是适合。
在前往皇宫的途中,夜七将这些刚刚听到的事当做乐子讲给了云溪灵。云溪灵对这些的兴趣平平,反倒是青浅越听越有意思,最后干脆挪到门边和夜七聊起天来。
马车穿过熙攘的人群缓缓驶进宫内,柳姨早先就接到了消息特意在宫门出等候,当她见到云溪灵时,忧愁多日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灵郡主。”柳姨朝着粉衣少女挥了挥手。
云溪灵和青浅走了过去,“天那么冷,您怎么来了。”
柳姨笑着让宫女接过青浅手中的包裹,拉着云溪灵就往太后宫中走去,“太后刚听你要过来,就命我来这儿侯着了。”
“哎,要早知道您等在这儿,溪灵一定会来的更早些。”云溪灵自责的垂了垂头,脸上神情温和娴静。她眸光清冷的划过四周,“太后的病怎么样?”
柳姨长叹,“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等你见到她老人家就知道了。”
太后自从上次晕倒后,虽然周天师用药将人救醒,太子也送来一筐接一筐的补药,可太后的身体还是在一天天衰败。可她老人家也开的开,从不为难太医,只是和陛下说让后辈们多来陪她说说话,享一享天伦之乐。
可太后的心态越是轻松,柳姨就越是担忧,她如今的状态就好似一个回光返照的病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一睡不起。
慈宁宫内,细碎水晶珠帘安被人用绸缎提前系好,一座精美的屏风立在门前,青浅先一步跟着柳姨去准备好的房间摆放包裹,云溪灵则独自一人入内。
暖阁内,头发花白的老人半躺在床上,她布满皱纹的手上正拿着一本游记,老人的床边放着一碗褐色的药汁,靠近床脚的位置上还燃着安神的熏香。
宁静的殿宇内不时会响起纸页细微的翻动声,云溪灵绕过一个铜盆轻声走到太后面前,淡雅的玉兰冷香由远而近,太后看着书的手顿了顿,“来了。”
云溪灵没有回话,将那碗摆了不知多久的药端起,调羹在褐色的药汁中轻轻搅动,“您怎么又不喝药了?”
少女轻柔的声线着带了几分无奈和不赞同,“刚刚柳姨还说您很配合治疗呢,这会儿就让我逮着您不喝药。”
“人小鬼大的。”太后放下书笑骂,“哀家是嫌它太烫了。”
“您确定不是嫌它太苦么?”云溪灵轻蹙着眉揭穿,手中汤药早已冰凉,不用问也知道定是放了很久。“我让青浅给您重新煎一碗。”
太后一听这还了得,她好不容易才放凉的药,随即拉住云溪灵,“等等,你难得来一趟陪哀家说说话。”
“陪您说话也不影响煎药。”云溪灵强压着忍不住上扬的嘴角,“等药煎好了,我在喂您喝。”
如此明显的调侃太后怎会听不出,她佯怒的拿书拍了一下云溪灵的头,“没大没小。”
“这是为您着想。”云溪灵不躲不避任由那边书落在头上,太后瞧她那么坚持也拉不
没过多久,看着一碗新鲜出炉的药汁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太后忍不住紧抿起来嘴巴,“你这性子,以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婿哦?”
面对太后的打趣,云溪灵柔唇弯起,“找个...好看的呀。”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量有点大,太后抬起头看着她,表情严肃,“确定就是他了?”
“也只有他吧。”云溪灵低笑。
太后感慨万千的靠坐在床上,灵儿这孩子大概不知道,每次她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眉眼间的温柔藏也藏不住,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那么的灿烂。
“那哀家要提前祝贺你了。”太后将自己手上的玉镯取下套在了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