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听话,还不如放它归去。你说是吧,零安。”
“....诺。”
离开宁阁后的零安一路目不斜视的穿过回廊,他走的很快,路上又刻意借助假山草木遮挡,以至于根本无人留意到他。深若鸦青的衣摆因主人的急行而扬起。在经过一道圆形的拱门时,才缓缓停下。
零安眼珠转动,瞟向右侧阴暗处,“我记得主上让你面壁思过。”
“有什么关系。”
隐藏于阴影下的零杰走出,高挑的身体懒洋洋的靠着墙壁。零安冷淡的看着他,“你最近僭越上瘾了么?”
“话不能这么说。”零杰笑容肆意,轻佻的语气里满是无所谓,“而且比起我,你私自告诉小少爷真相,岂不更加僭越。”他笑的随性,可眼底却冷的不见温度。“哥,你应该清楚,那位不希望他掺和进去。”
零安拧着剑眉,收起了往常的温吞,神情认真且坚定的看着零杰,一字一句的强调,“他是主上。”
“认真的?还是,咱们的小少爷不高兴了。”
零杰不以为意,懒散的甚至在打哈欠。但是很快他脸上的散漫就变成了凌厉。“啧啧啧,下手真狠,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啊。”他歪头瞟了眼已然入墙三分的竹叶。
零安弹去指尖沾上的竹屑,神色冷然。“主上从不是你认为的软弱孩童,如果你我兄弟还想共事,那就改改你的态度。认清谁才是主子!至于那位,我已传信告罪。自今日起,便再无瓜葛。”
零杰表情夸张的抓了下头发,“这么大的事,你在决定之前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吧。”
“有必要么?”零安反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零杰笑了起来,“没必要。”说完,他伸了个懒腰,脚尖捻地跃上屋檐。
“你又要去哪儿?”
“面壁思过。”
与此同时的钟茗山,接连数日的绵绵细雨为它笼上了层薄纱,云雾缭绕的山林间隐约可见一座佛刹古寺。山腰深处,悠扬肃穆的钟声久久不息。
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来往行人、车辆络绎不绝。一路上,夜七都在为云溪灵介绍着伽蓝寺。这座建立于元豊年间,历经繁荣与战火洗礼后的古寺,沉淀着南秦近百年来的沧桑与过往。
它见证了南秦历史上,最昌盛和最动荡的岁月。古往今来,引得无数文人墨客在此执笔吟诵。
夜七正说的起劲,空中乍显一道闪电,刺目的白光晃的人睁不开眼。漫步林间的香客们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没过多久,细雨陡然急促起来。豆大的雨珠重重砸下。夜七轻啧着往后靠去,挥动马鞭催促马儿前行。
车厢内,云溪灵还兴致勃勃的靠在窗边,浅粉的荷叶袖口被雨水打湿,可她却没有半点儿躲避的意思。蝴蝶轻叹着坐到她旁边,拉过还在欣赏雨景的女子,一边关窗一边劝道:“小姐,你这样会着凉的。”
眼前的风景逐渐被车窗遮挡,云溪灵惋惜的低下头,随手取过毛巾擦拭袖口,“天公不作美啊。”
“左右在伽蓝寺要住上几日,小姐.....”
轰!!!
一声巨响在耳畔炸开,紧接着马车剧烈摇晃起来。云溪灵躲闪不及,手臂嘭的砸在窗沿上,疼痛和麻意瞬间蔓延了半条胳膊。她闷哼一声,抿紧了双唇。
与此同时,车窗被狂躁的风雨刮开,混乱中云溪灵抬眼望向窗外。
只见在暴雨的冲击下,两侧树倒山崩,湿泞的土壤混杂着石体枯枝滚下。许是马车离坍塌点过近,马儿受惊后开始疯狂的嘶叫挣扎。
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人毫无防备。夜七缠紧缰绳,手上青筋鼓起,他用力控制着马匹,企图稳住车厢。
“啊!救命啊!!!”
轰隆——
弯道边缘处的山体彻底坍塌。有人被翻滚的泥沙绊倒在地,夜七来不及多想,一鞭子缠住对方的腿甩了出去。
“快跑,山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