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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灵无语至极,就差没把不信两字写在脸上。九阴斐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刚才那些话算是白说了。唉,所以他才说麻烦呀。九阴斐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他无奈的扯动嘴角吐出一句,“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事实不事实的都无所谓了,云溪灵此刻担忧的是她该如何委婉的劝说恩人不能讳疾忌医。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就诊,漠然轻视的态度是不可取的。
没错,听完了刚才那段天方夜谭的故事后,云溪灵对九阴斐的印象已经从神秘莫测的低调王爷,变成了酷爱话本的文人雅士,落差不可谓不大。
“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九阴斐轻飘飘乜了一眼,碗中的肉粥见底,他慢条斯理的把碗放到一旁,“行了,你刚醒,需要静养。我晚膳的时候再来看你。”说罢,九阴斐就欲起身。
绣有蛇纹的猩红长袍从手边划过,衣袖移动间,一条鲜红的小蛇探出头来。云溪灵不假思索的将其攥住,“赤血?!”
她的动作突然,九阴斐生怕她撕扯到伤口,于是就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任她所为。云溪灵暂时顾不上他,她非常震惊,赤血习以为常的吐了吐信子,嘶嘶两声后就扭动着躯体往九阴斐的肩头爬去。
云溪灵的视线跟随而上,只见赤血亲昵的用头蹭着九阴斐的脸颊,九阴斐有点嫌弃的别开。一人一蛇相处的十分融洽,云溪灵眸光微闪,意识到自己还扯着九阴斐的袖子,有些尴尬的松手,“抱歉,我失态了。”
“没事。”九阴斐不在意的站直,他瞥了眼盘在肩膀上的赤血,“你养病期间赤血我就带走了。”
“好。”云溪灵颔首,“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应允。”
“哦?”九阴斐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不情之请啊,那你别说了,我不同意。”连听都不听就拒绝了个干脆。
云溪灵沉默片刻,深吸口气,哄着自己扯出抹无害的笑容,“是这样的,我有个贴身侍女叫蝴蝶,我想请王爷准许她入府照顾我。”
“王府里能伺候你的人还不够多?”九阴斐意有所指。
“够,但不熟。”云溪灵笑容坦然。
九阴斐目光渐深,环抱在胸前的慢悠悠的手指轻敲着,“让她来也可以,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好的,这个人到现在都没放弃认妹妹的想法。算了,不就是喊声‘哥’么,又不会掉块肉,多大点儿事啊。
在某些身不由己的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就格外有道理。云溪灵木然的扯开嘴角,毫无感情的喊了声哥哥。
“诶”九阴斐低沉了多日的心情瞬间明媚,“乖!等着啊,哥哥这就去把人给你接来。”边说边往外走,临出门时还不忘叮嘱,“你安心休息,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就说,哥吩咐人去弄。”
说完,他就离开了流云涧。
诺大的房间里剩下云溪灵一人,她轻吐出口浊气后就靠着软枕开始闭目养神。
午后的阳光洒满庭院,镶嵌着金边的银杏在暖风下涌起浪花,几只鹊鸟倏地飞跃而起,它们或枝头歌唱、或叶间嬉戏。远远望去,绘成了一副生机勃勃的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小院中响起了交谈声。
“蝴蝶姑娘,我们到了。这里就是云小姐的居所。”领着蝴蝶来到流云涧的雨霁指向坐落在中庭的厢房。
“多谢雨霁姑娘。”
蝴蝶欠身致谢,雨霁笑着拉住她摇头说道:“叫我雨霁就好,我也是奉命行事,可受不起那么大的礼。云小姐刚醒过来,大伙儿摸不准她的生活习惯和喜好,有些东西也不好随意添置。你等会儿进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和我说。”
“嗯。”
蝴蝶顺势起身,看向雨霁的双眼中满是感激。
雨霁心知她挂念主子也不在耽搁,两人快步来到主屋门前,雨霁刚把手抬起准备敲门时,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