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灵低垂下眼,苍白的脸上神情淡漠。
九阴斐松开为她号脉的手,低嗤道:“无碍什么无碍,你知道自己伤的有多重么?要不是有我,你能不能醒来还犹未可知呢。”
云溪灵没有接话,九阴斐也没指望能听到什么,抬手挥了挥,“你昏睡多日,现下定是饿了。我让人给你准备了吃食,先垫垫。”话落,雨霁就端着可口的肉粥上来。
混合了鲜味儿的粥食勾的人食欲大发,云溪灵也确实感到了饥饿。不过比起吃东西,她更想知道容澜渊和云霖的情况。“有劳王爷费心了,不过我想知道容”
“等会儿再说。”九阴斐出言打断,又示意朵朵搬来了几个靠枕,“小心些。”他作轻柔的扶人坐起,然后接过热粥轻搅几下,舀起一勺喂到云溪灵嘴边。“这粥里加了些滋补养气的药材,对你身体有益,尝尝。”
云溪灵皱了皱眉,避开送到嘴边的调羹,“多谢,可是”
“吃东西。”九阴斐再一次打断,云溪灵抿了抿唇,无声的表述着自己的抗拒。九阴斐无奈的看着她,“听话,你刚醒,需要吃东西。”他的语气很温柔,像哄孩子似的。
云溪灵挪开视线,宁愿忍着饥饿也不接受他喂食。虽然九阴斐早就知道她性子倔强,却不想能倔到这种程度。“吃东西。”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可云溪灵还是从中听出了他的不容商量。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云溪灵低叹了叹,暂且压下心中急躁,“我自己来吧。”她没有被人喂食的习惯,尤其还是自己不熟悉的人。
九阴斐挑了挑眉,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意有所指的笑道:“你确定?”
这有什么好确不确定的,不就喝个粥等等,她的手怎么动不了了?云溪灵急忙低头望去,这才明白了九阴斐的意思。
“戏院坍塌引起了小规模的地陷,你运气不好被卷了进去。导致右手骨折,双腿压伤,现在应该动弹不得。当然,如果你想伤口崩裂多躺几日的话,那另当别论。”九阴斐神情戏谑,边说还边把碗递给她。似乎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自己来。
云溪灵深吸口气,她当然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过喂个粥也没必要劳动九阴斐不是。云溪灵环顾屋内一圈,然后将视线投向站在外侧的雨霁。“能麻烦姑娘帮个忙吗?”
雨霁闻言微愣,“云小姐是在叫奴婢吗?”
云溪灵点头。雨霁没有动,而是将目光放到九阴斐身上,显然在等他的决断。
九阴斐无所谓的笑了下,“也好,那就雨霁来吧。”说罢,他将位置让开,“本来想说说庾园的后续给你解闷,现在看来你似乎不感兴趣。”
“等等。”云溪灵唰的抬头,凤眸笑盈盈的看着他道:“溪灵想了想,还是麻烦王爷吧。”
九阴斐眉眼含笑,“改变主意了?”
云溪灵坦然点头,妥协的非常迅速。九阴斐心满意足的坐回原位,重新拿起热粥。这次云溪灵就非常配合的张嘴,几口热粥下肚,胃里暖和了,人也精神不少。
“王爷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云溪灵问。
九阴斐瞥了眼雨霁,后者微微颔首,转身带着朵朵和白大夫退了出去。
诺大的房间里顿时就剩下云溪灵和九阴斐两人,阳光透过纱幔柔柔的洒在地板上。九阴斐也不在吊人胃口,直言道:“放心,容澜渊和云霖都没事,一些皮外伤,跟你比起来不值一提。”
“戏台的大火和坍塌主要原因是烟火燃放不当,至于地陷则是暴雨过后河道溢出,土壤松弛。庾园背靠帝都最大的暗河,两侧又多湖景,戏台那边的烟火一炸,地自然就塌了。”
“对了,中途那个为难你的董斛,是奉轩辕胥之命去恶心人的。这点你应该能猜到,我就不多说了。而在他后面出现的那些刺客”九阴斐话音一顿,“查出的结果是,意外。”
“意外?”
云溪灵听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