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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可是就连易白都看出来了。
在刚才那短短的几秒时间里,她在辨认,眼前的人是霍祁年,还是郁赦。
发现还是郁赦,于是只能用微笑掩饰失望。
易白有那么一瞬,明白了郁赦的感受。
虞南栀不是故意的,她对郁赦也没有敌意,相反的,她其实很感谢因为有郁赦承担了霍祁年的痛苦,霍祁年才能正常一些。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是最伤人于无形。
况且,郁赦对她也……
易白挑挑眉头,随便找了个话题,打破了现在的尴尬。
“虞蓉蓉昨天应该来找我复检的,但是她没来,说今天上午来,结果我在医院里等了她一天也没来,你要不帮我问问?她爸不是快下葬了吗?会不会情绪不太好?”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留心。
“她昨天来我这了。”
虞南栀扬起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虞蓉蓉昨天的神色。
“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她跟我说过忙着搬家,处理他爸的一些物品。”
“虽然有专业人士帮她处理,但是,有些物品,是只有她和二伯才知道的有感情的旧物。”
那些帮她的人再专业,也不会知道的。
“这样吧,我跟阿遇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就去医院复诊?”
易白拧着眉头,“我主要是……”
“虞蓉蓉……”
郁赦咬牙切齿地复述着这个名字。
虞南栀和易白对视了一眼,一起抬头看他。
看郁赦这阴沉铁青的脸色,似乎他和虞蓉蓉之间有过节。
但是不应该的啊。
虞蓉蓉能跟霍祁年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更何况是郁赦。
虞南栀的眼睛眯起几分。
一旁的易白紧张的手心出汗。
“霍祁年的备忘录里好像写着要去医院查报表,我今晚行行好,去医院一趟,帮他查了。”
易白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事情。
“不行。”
和他异口同声说的,还有虞南栀。
明亮的灯光下,虞南栀的脸色有些白,声音也紧绷着。
“天黑之后,就别出门了。”
昨晚才出了那样的事情!
郁赦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撇向易白,用眼神向他施压。
易白只当没看见。
最后,郁赦没有了办法,索性直接说。
“霍祁年不是在巴黎还受了重伤吗?我感觉这副身体好像吧哪哪都不大利索的样子,得去医院好好查查。”
虞南栀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
“身体不舒服?”
她就知道霍祁年在骗她!
还跟她说什么根本就没事!
骗子!
“你也跟着他一起骗我?”
她睁大眼睛,瞪向易白。
易白太无辜了。
“没有啊,他的身体报告,我不是都拿给你看过了吗?大问题没有,受了伤,那肯定得好好养着的啊。”
说完,易白又看向郁赦,咬牙切齿的向他暗示。
“是不是你昨晚处理人的时候,拉扯到伤口了?”
郁赦扬眉,“是吗?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身体揍起人来不利索。”
易白两手一摊,对着虞南栀,“你看,我就说嘛。”
跟着他就起身,拍了拍郁赦的肩膀。
“说好了啊,你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要看报表还不容易?我一会就找助理给你送过来,或者,你让温助理去医院拿给你也行,反正,霍太太发话,你肯定是今晚出不去了。”
郁赦这个人,太记仇了。
他肯定是想去处理虞蓉蓉。
几年前,他没掐死虞蓉蓉,没想到这事他到现在还记得。
服了。
易白说完就想溜,却听到虞南栀凉凉的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