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蹙眉,下意识觉得他是在说捆绑自己的事情,可是转念却又觉得这种事情,也不至于让他这么介意。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抿唇,小心翼翼的问着。
“你说的是哪个?”
不料,男人脸色阴沉沉的暗下来,温度也是骤降。
“看来,你对我不满意的地方有很多,借着这次机会,你详细说说吧。”
可问题是,她现在被绑成这个样子,能说什么出来!
房间的光线很暗,唯一的灯源是从浴室里的磨砂玻璃里照出来的昏暗的灯。
虞南栀望着面前的男人,不免有些紧张。
“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有意见呢?”
“南栀。”
霍祁年面沉似水,淡淡的打断了她。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在我面前说谎?你不是一贯最讨厌我骗你的吗?做人,要将心比心。”
霍祁年在外的风评一贯是:冷漠,手段狠戾,让人闻风丧胆。
但是虞南栀从没觉得他这个人有什么危险的。
直到现在。
他一个眼神落下来,就让她胆颤的不敢动,更是害怕自己说错一个字。
他犯病了。
虞南栀用着自己在网上看到的一些相关知识,给他快速的判断为,他犯病了。
他第二个人格没有跑出来,那么也就说是说,他现在是应激创伤后遗症。
她眨了眨眼睛,这个时候不能糊弄霍祁年,但是……话也不能全说真的。
“你……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我不喜欢你事事都以我为先,却忘记你自己,霍祁年,你最应该爱的,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
就像她现在这样。
永远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所以,你现在就是把我放在第二位?”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散落,遮住了他的黑眸。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心口。
“我从前想让你学会的,你学的很好。”
男人薄唇勾勒出几分的弧度,笑意很浅。
虞南栀分明看不到他的脸,却是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苦涩。
“南栀,你怎么会觉得,我教你的东西,我自己不懂呢?”
但是懂,和实际去做,是完全两回事情。
虞南栀微微蹙眉,却还是配合着他。
“那可能是你做的不太明显,所以让我觉得你不爱自己吧。”
她顿了顿,思索了半响,也没想出对他不满意的事情。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
“有的,你只是不愿意说。”
霍祁年翻身躺在了她的身侧。
“你可以考虑说,或者,自己解开绳子,我不会阻拦你。”
“我怎么可能解的开?”
她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火,瞬间她就想到了。
“现在,我就很不满意你,你歪曲我的意思!而且你还帮着我,我不想学你偏要教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这一招好像还挺好使的。
虞南栀冲着霍祁年发泄了一通,这个男人终于有了点松动。
“是不是这样你很不舒服?”
他动手解开了绑在虞南栀脚腕上的那两根领带。
“你先解手上的吧。”
“……”
虞南栀几乎是被他给气笑了。
他听进去了,但是没有完全听进去。
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必要跟一个犯病的人计较。
“霍祁年。”
她再一次软下口气。
“你吃了药,就应该下楼去吃饭,不然胃该疼了。”
她本来上楼,就是想喊他下去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