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翻了个身,发现枕头是新换过的。
干爽又松软。
“……”
她昨晚在梦里,又把枕头哭湿了?
霍祁年是不是又照顾了她一晚上没睡?
她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奇的安静。
霍祁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是这么一副摸样,拧着剑眉,快步走了过去。
“南栀,醒了?”
对上男人关切又担心的眼神,虞南栀扯出了一抹笑。
“恩,有点饿了,想吃汉堡。”
一大早就想吃汉堡?
“胃口这么好?”
霍祁年低低的笑着,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想吃哪家做的?”
虞南栀摇摇头,打着哈欠靠在他的肩头。
“就你酒店做的吧,我上次吃的那个,觉得很好吃。”
最重要的是,安全。
“好。”
霍祁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拿出手机发了消息出去。
整个上午,虞南栀都没有再问起过虞蓉蓉和王悠优的事情。
她很安静。
安静的吃着早餐,安静的坐在病房的窗前画她之前没有画完的图。
只不过画到一半,她把画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黄昏果然还得是在黄昏的时候画,现在阳光太好了,影响我画黄昏了。”
她笑了笑,把画笔一扔,就直接躺在了病床上。
“好累,我睡一会。”
她表现的太正常,反而不正常。
霍祁年拧着眉头看她,却没有打扰她。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笑化昨晚的意外。
虞蓉蓉是在今天凌晨被推出手术室的。
他给虞蓉蓉用的是最好的医疗团队。
如果他们都保不住一个被捅的女人,那这个团队就应该被废掉。
阿遇在早上六点,准时去了虞蓉蓉的病房。
她的麻醉药刚退,是被疼醒的。
止疼这种事情,阿遇并不熟悉。
因为他做保镖的,早就习惯了疼,再疼,忍忍也就过去了。
换做之前,他肯定也不会管虞蓉蓉喊疼。
但是现在没办法,谁让是在他的疏忽之下,才导致虞蓉蓉受伤险些死掉的。
“蓉蓉小姐,这个,送你。”
他僵硬的递出一只熊娃娃。
和易白买的那只完全不一样。
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卡通小熊,不过胜在摸样可爱。
阿遇觉得,这个小熊比虞蓉蓉跟王悠优抢的那只,更好看一点。
不是都说得到喜欢的东西后,注意力就能从疼痛上转移,就不会觉得那么疼了么?
但是这招似乎对虞蓉蓉不怎么管用。
“拿走,我不喜欢。”
“……”
阿遇习惯了听从命令,因此,虞蓉蓉一开口,他就立刻把这只小熊丢进了垃圾桶里。
虞蓉蓉,“……”
霍祁年的保镖,果然不好惹,也不知道送她小熊是什么意思。
讽刺她么?
虞蓉蓉眉心沉了沉,“易白呢?他是我的医生,他应该在我的病房守着我的!”
阿遇诚实回答,“王悠优小姐到现在还在昏迷中,易白先生在和其他医生一起会诊。”
“……”
虞蓉蓉觉得好笑,她的情绪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挨刀子的是我!她王悠优又没被捅!她还昏迷了!装什么啊?”
她说话太用力,一下子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口,疼的她一下子眼泪都掉了下来。
“蓉蓉小姐,你一激动就会疼,还是冷静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