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越来越大,周围也逐渐暖和起来,好像有一种无形的牵引力,让我稳稳地站了起来,以不至于四脚扑腾凌空悬挂,想不到这个鲛络竟如此柔韧,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又开始弥漫,我反手将鲛络捏在手里绕了几圈,这下倒舒适了不少,正欲低头,耳边传来亀无蠡吼声,急切又无助。
“叶家小娘子,快,快,快把三郎拉下来。”
我低头看了一眼脚底离我十万八千里远的亀无蠡,心中十分震撼它的声音居然能传播到耳内,我惊恐地看向巨人,它依然保持原样。
“难道这声音只有我能听得?可,怎么拉啊,我,我,哪有这本事。”念叨着,我一仰头,刚好看到两颗珠子“咻”一下不见了,不知又飞去哪里,我尝试着拉了拉鲛络,鱼鮊鲐也纹丝不动,我又拉了几下,忽觉天灵盖上一阵生疼,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再次袭来,双腿发软吓得直发怵,伸手一摸,差点昏死过去,头皮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插进了一根与大拇指般粗的像鲛络一样柔韧的“管子”,我感觉它正努力地想穿透我的天灵盖进入我的大脑。
它哪得容不得我思考挣扎,身子一凌,如纸片般被提了上去,被牢牢吸附在巨人臂下,旁边的鱼鮊鲐如婴儿般酣然于宁静中就像在母亲的怀里,那消失的两颗蓝色水珠围着他飞了几圈后便钻入了他的耳内。
他抽搐了几下,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我。瞪着一对眼镜蛇猴一样的大眼睛,如死鱼眼般毫无生气,晦涩无光,面部狰狞,罩着一层枯树色的薄皮,瘦得像白骨精,原本一头好看的头发竟悄然而落,圆滚滚的脑袋上粘连着稀稀拉拉的几丝,下颚凸出,满嘴獠牙。光秃秃的头顶上同样也插着一根“管子”,他那健硕伟岸的上身在眨眼之间压榨成一具干尸。
“三郎?”我忘记了害怕,直愣愣地看着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他毫无动静。
“死透了?”我心一惊。
我顾不得自己头顶之上的“管子”,一把将鲛络死死缠绕在手腕处拼命拉动,我知道这终究是徒劳。树林中似有暗波涌动,我停了下来,疑惑间,一个个黑影如穿云利箭刺透浓密的树叶直直射向巨人。顷刻间,巨大的手臂上吊满了形态各异紧闭双目的“人”,它们神情自若,安详满足。我身边全吊满了“人”为数众多像冬日下的腊肉,一条条地挂满在半空中,连呼吸都觉得拥挤。
我早已吓得无法动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小心警惕地留意周围的“人”。
“小娘子!”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跳进耳膜,我一个激灵寻声望去。
在夹缝中,我看到了鱼鮊鲐,他又变成了美少年,只见他紧闭双目朝我伸出一只惨白的手,虽然,我与他只隔了几米之远,但要挣脱头顶之物将他拉到身边,这是一件非常艰巨的事情。我见状十分焦急,扯住头顶之物,用力住外拔,“管子”似有松动。
“叶家小娘子,三郎苏醒过来了么?”
“那鲛潾珠是否进入他体内?”这时,亀无蠡的声音又从底下传来,急切焦虑。
我一愣,连忙道。
“他已经苏醒过来了,但很虚弱,可是我们两个都被巨人的‘管子’牢牢吸住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低头小声说道,也不知道亀无蠡是否真能听到。
“叶家小娘子,你用力拔,噬魂络,奈你何!”亀无蠡说道。
“为什么?我刚才试过了,拔不出来。”我小声回道,真担心会把巨人吵醒。
“叶家小娘子,劳烦多尝试几番。老夫现如今有鲛儿在身,行动不便,刚又用力过猛,体力不支,我现在要保存神力,与你天外传音。”
“那~~好~~~吧~~~!”
“那我把‘管子’拔下后,再怎么样?”
“小娘子,你有看到白噪寥廓它头后面一轮圆晕么?”
“看到了,然后,怎么样?”望着像摩天轮一样大的圆晕,我咽了咽口水。真担心他会蹦出一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