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空桶,又看了看按腰而立的剑神。
无名憋笑道:“韶扬就是爱唬人啊。”
“怎么叫唬人?”任韶扬不满道,“我马上就要钓上来了!”
“噗嗤!”
无名忍不住笑出了声。
任韶扬唬着脸:“你是不是笑了?”
“没有,没有!”无名连忙摆手,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明明就在笑!”
无名辛苦道:“我,我”
任韶扬沉着脸:“别说你想到自家老婆生孩子。”
无名眼睛一亮,说道:“剑晨!是剑晨,他老婆要生了!”
任韶扬微微一怔:“真假的?”
无名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作甚?”
“他老婆是谁?”任韶扬满嘴开火车,“于楚楚?”
“欸~!”
无名皱眉喝道,“韶扬乱说什么?晨儿虽然暗恋楚楚姑娘,可她到底是惊云的妻子.”
任韶扬冷哼一声:“当年他和于楚楚被人关在破庙,还中了春药。若非小叫花正巧撞见,喂了他解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凤溪村都得炸了!”
无名叹道:“此事,谁都没错,晨儿也是一时不察,着了那采花贼的道。”说着话,他皱眉道,“红袖喂的是解药?”
任韶扬嘴硬道:“就问你,解没解?”
无名没好气道:“解是解了,可让晨儿浑身僵硬”
听了此话,任韶扬,一旁吃瓜的圣王,还有滚滚全都哆嗦了一下,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任韶扬讪讪道:“红袖不是着急嘛!下药狠了些”说到这里,他突然反应过来,“欸~剑晨不也没事嘛,他还要生孩子了!”
无名嫌弃地看他一眼,哼了声:“现在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了吧。”
任韶扬挑了挑眉毛,没有搭话。
“那个~”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二人转头看去。
就见圣王斟酌一下,问道:“任剑神,我有个朋友想问一下,红袖姑娘的那种‘解药’,卖吗?”
任韶扬上下打量他一下:“你想买?”
“我朋友!”
“你朋友就是你吧。”
“不是!”
圣王面上云淡风轻,语气却愈发急促。
任韶扬突然一笑:“好吧,既然你是无名的后辈,便也是任某的后辈。我试着给你讨一点,能不能成得看红袖的心情。”
圣王认真道:“我朋友。”
“行,行!”任韶扬挥挥手,收拾钓竿,“你朋友,你朋友。”
眼看任泼皮说车轱辘话,圣王抿了抿嘴,眼珠微转,忽道:“任剑神,在下既是晚辈,三凶府邸的修缮,便由我来承担,如何?”
“哦?”任韶扬眼睛一亮,追问,“善金几何?”
“在下敬仰三少。”圣王微笑,仿佛一位仙尊,伸出一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任韶扬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觉有趣:“多了吧?”
“多么?”圣王笑道,“能为三凶修宅邸,多少人抢破头却没门路。”
“呵。”任韶扬负手笑道,“银子?”
圣王哈哈一笑:“当然是金子。”
“好大的手笔啊”
任韶扬笑眯眯道,“任某观你有吞吐天下之志,欲要只手缚苍龙。我兄妹三人,却只愿寄情山水,游戏红尘。”
他眼睛一翻,精芒乍现,“拿了你这钱,就承了你情。”摇头啧啧,“因果有些大啊。”
听了这话,无名心头一动,看向圣王。
圣王衣袍翻飞,笑而不语。
“我这师侄,竟有由北向南,逐鹿中原之志?”无名眯了眯眼睛,“扶余国地处极北,与东瀛隔海相望。就怕他与东瀛的野心家联手,届时必是生灵涂炭”
“唉~”圣王突然一叹,摇头道,“任剑神慧眼如炬,在下的确有兼济天下之心。同时我也保证,绝不招惹您三位。”
“毕竟,天下虽好,却得有命享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