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戴小呆演一出好戏,事后引咎辞官。”他端起茶盏浅啜一口,继续道:“紫潇澜顺势兼任主事之位,我元家暗中辅佐。待三两年后,紫潇澜离任之时,便是我元家,坐收渔利之期。”
元太痴没想过那么远,他从来只是听主家安排,做好眼下,如今听来,这真是笔个不错买卖,也有些兴奋,呼吸急促起来。
窗外人群开始熙攘,混着元应龙低笑:“你暂归家休养,待风头过去,这两成主事,就是你的。”
元太痴这几年来,龟缩边城,也有几分不如意,索性说来:“可这两城,就那几十万人,实在没什么生意?”
“没人就意味着有地啊!有地还怕没生意。”元应龙说着将茶盏重重一放,眼中精光乍现:“届时你作主事,那些空地,还不由你,随意用去。”
元太痴指节轻敲桌案,眉头微皱:“那戴小呆此番劫狱,我等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元应龙冷笑一声,袖袍一拂:“非也!务必严防死守,只需留那几个小辈性命即可。”
元太痴神色一紧,当即起身:“那我即刻传音交代!”
元应龙指尖轻点桌面,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那凡俗小子,颇有手段,元家别院里那几个废物,加上那些粗浅阵法,怕是拦不住他。”
元太痴大手一拍,震得茶水微微荡漾:“我怕那些手下,不知配合,误了大事。”
元应龙抬手一拦,唇角微勾:“何须你费心,早已安排妥当。”他眸中寒光微闪,“连替死鬼都备好了,你自此不再露面,安心回主家休养便是。”
“谢应龙提携!”元太痴慌忙起身作揖,袍角带翻了茶盏,“若他日,我主事两城,应龙这里,定然少不了。”
“再不说这见外之言。”元应龙负手望向窗外,长街尽头,人流熙熙攘攘,元家商铺前,已是一番热闹景象。
且说春雨一行人,踏着青石大道,赶到临城。
“惊蛰、清明随我入元家别院。”春雨入城之前,安排几人,“谷雨、小满院外策应,大暑、小暑守住城门要道,你们三个小丫头,城外接应,机警着些。”
“嗯嗯。”白露三个小丫头,这边刚刚点头应下,那边转头就忘了,见哥哥们入城去了,便在城外,寻了棵老树,坐下吃着甜糕。
此时一只漆黑幼犬,耳尖微动,蹲踞在远城古槐之下,蓝眸盯着那边一举一动。
正是穹灵。
“这几个小祖宗......”穹灵暗自磨牙,眼见三个小丫头,坐在树荫里,大快朵颐,粉腮上沾着糖霜,全然一副,郊游神态,没有半分警觉。穹灵自觉,也是心累,可当下要命的是,那七个小子,已进城去了,仙人无味,不能丢了视线。
穹灵无奈,只能先跟进城去。
临城城卫,早从元应龙那里得了消息,拿了好处,见七位仙家子弟,联袂而来,只略略拱手,简单盘问,便放行入内。
清明入城,忽拽住春雨衣袖,蹙眉低声道:“师兄,自古夜行,方是救人良机,这光天化日,我们是不是……”
惊蛰不以为然,拉过清明:“我们哪有那多时间。”
走近元家别院,春雨负手,自袖中排出三张,金砂符箓,符纸在日光下,泛起流光:“师父常道,烛火愈明处,影愈深。”指尖轻弹,符纸竟无风自燃,化作青烟,缭绕三人周身。
三人身形一晃,在谷雨、小满二人眼前,化作虚无。
随即三人,先后翻过墙去。
地牢之中,青砖甬道,渗着幽绿苔痕,铁栅栏上,凝着经年血锈,残灯如豆,将三人身影,投在霉斑遍布的壁上。有鼠瑟瑟,来回偷窜,腐糜之气,裹着地底阴寒,自石缝间漫出,在空气之中徘徊不散。
春雨忽按住身侧惊蛰,耳畔铁链,响荡过三息才歇,眼里映着远处地牢守卫晃动的灵灯,那点昏黄在他眼中,碎成警惕寒星。
惊蛰屏息,颈间青筋,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