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钻进去了,虽然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但这也的确更容易欺骗乐临清。
而站在屋内的许平秋,那个被糊了面具的少年,也回过神来,望着这一幕也懵逼了。
他记得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刚一安详的闭上眼,就莫名出现在了这里。
大抵是猝死,然后穿越了吧。
床上是谁他也不知道,但先不谈自己刚刚穿越就被贼人糊脸,单凭这一手由男变女……
嘶,他就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有点不正经。
还好,他在这方面的接受能力很强。
“嗡——”
但还未等许平秋多想,只听一声清澈的剑鸣如惊雷般炸起,窗户再度一晃,一柄长剑迎面刺来。
剑鸣在耳,令许平秋一阵恍惚,回过神来,他刚想咽口唾沫,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一柄金纹长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剑身纤细颀长,薄如蝉翼,上面锻造有精美的花纹,似乎像是什么符箓之法。
剑锋吹毛断发,仅仅是压着,他的脖子上就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若是吞咽一下,只怕这道血痕还会加深。
许平秋现在忽然又接受不能了。
可随着目光下意识顺着长剑打量而去,握剑之手白嫩纤细,未有老茧,五指如玉般完美,掌控着生死。
再往上,是一名身着黑金相间衣袍的少女,胸口有些平平无奇,一看就是个适合练习挥剑的好苗子。
略微宽大的衣袖也被束腕缠绕,不会影响她的动作。
鹅颈于衣袍领口中微微露出一截,肌肤胜雪,长发如墨,被捆扎收拢在身后,容貌皎洁出尘,不像凡俗中人。
只是此刻,她的目光却十分冰冷的盯着许平秋,瞳孔中宛如燃着金色火焰。
这么一瞬间,许平秋感觉到了一丝心动,瞬间感觉又能接受了。
但同时,他明白刚刚那个男变女的狗东西是在干什么了。
这是把他当替罪羊使啊,不过没关系,许平秋对着自己口才十分有信心,只要能开口辩解,区区易容……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乐临清,你这个贱人,你千万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定要让你道心蒙尘,以后成为我的禁脔!”
“??!”
许平秋瞳孔一阵收缩,这话……这话压根不是他想说出来的!
而且这声音怪声怪气的,也根本不是他的声线!
惊愕之际,许平秋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像是提线木偶般,竟作死的伸手去抓那柄长剑。
‘我敲……’
许平秋只感觉心中拔凉拔凉的,努力的挤眉弄眼,朝着床上撇去,试图令对面的少女察觉到异样。
金纹长剑一转,绕过了许平秋伸来的手,但面对许平秋的抽风一般的暗示,乐临清目光冷冽之中只掺杂着厌恶。
她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敢当着我的面惦记良家女子,死性不改。”
说罢,一根绳索不知从何而出,瞬间将许平秋捆成了粽子,动弹不得。
这令许平秋十分的恼火,他觉得自己的眼神已经很到位了,奈何乐临清却仿佛看不懂,仿佛有点不太聪明。
但实际上,比起肉眼,乐临清的灵觉已经将床上的两人探查了个干净。
女的长相柔弱,此时已经醒了,缩在被窝中,目光像是有些惶恐不安,害怕的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男的则还在熟睡,这样也好,毕竟是擅自闯入民宅,能少惊扰一人最好不过。
许平秋还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但说出嘴又变成了嘲讽:
“看了又如何,你不杀我,等我跑了,我一定要来玩死她,桀桀桀。”
真正的狠人口嗨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许平秋已经无力吐槽,只是听着自己口中发出的反派发言,他感觉自己大抵是又要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