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要么……”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透出一抹寒光。
“便以你最珍之物为祭。”
沈芷安心口一震，下意识攥紧洛尘的手。
命官淡淡一笑：“是了，你已明白。你最珍之物，不是灵力，不是寿元，而是——他。”
洛尘神色骤变，剑锋猛然绽放寒光：“你敢动她半分，我必让你灰飞烟灭！”
命官却只是摇头，眼神中满是冷漠：“这不是威胁，而是命数。你若要逆命，便必须抉择——要么舍弃他，要么舍弃你自己。”
沈芷安心神轰然一震。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所谓的“深渊之门”，并非单纯的杀伐试炼，而是逼迫她做出最痛苦的抉择。
“舍他，成你；舍己，护他。”
命官的声音，宛如魔咒般在虚空回荡。
沈芷安心中翻涌，眼神剧烈挣扎。
她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涩，什么都说不出。
洛尘却反倒轻轻笑了。
他转头望向沈芷安，眼神无比温柔：“傻丫头，不要犹豫。若命运真要我们用命去搏，那就让我去。”
“你只需活下去，哪怕孤身一人，也要逆命成功。”
沈芷安猛地摇头，泪水滚落：“不！洛尘，我不要你死！我宁愿——”
话未说完，命官手中拐杖重重一顿。
——轰！
无尽虚空骤然震颤，两股庞大力量轰然压下，化作两扇巨大的石台。
一扇石台上刻着“舍己”，另一扇上刻着“舍他”。
命官冷冷开口：“选择吧，沈芷安。此为逆命最后一关。”
天地死寂。
洛尘握紧她的手，低声道：“芷安，听我一句，选‘舍我’。”
沈芷安双目噙泪，心如刀割。
她从未如此无助过。
命官的声音如丧钟般落下：“三息之后，若不抉择，二人同亡。”
——一。
虚空轰鸣，白骨山崩塌。
——二。
沈芷安浑身颤抖，眼神满是泪光。
她终于猛地抬起头，咬牙大吼：“我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