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动用了隐藏的更深的、可能携带超前装备的人员。
“接通江凛和苏晴的加密频道，最高优先级警告。”林深的声音冷峻，“告诉他们，‘客人’不止一位，而且可能带着‘礼物’。让他们立刻改变路线，寻找掩体，等待进一步指示！”
“废物！全都是废物！”
压抑的咆哮在昏暗的房间里回荡。银狐维克多·陈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瓷片四溅。他胸口剧烈起伏，脸上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儒雅从容，只剩下计划破产后的狰狞与焦躁。
威廉·王垂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
“那个李振……还有那个女人……”银狐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他们绝对不是普通人！那些数据，那些见解……我们被耍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我们来的！”
他猛地转向威廉·王：“我们内部肯定还有他们的人！查！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只老鼠揪出来！”
“是，老板。”威廉·王连忙应声。
“不过，在清理门户之前……”银狐的声音骤然变得冰冷平滑，如同毒蛇吐信，“要先处理掉外面的麻烦。他们让我功亏一篑，就要付出代价。”
他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看着外面逐渐被夜幕笼罩的山城。“‘清洁工’就位了吗？”
“已经就位。目标：陈思远，李振，苏珊。优先级别：李振、苏珊。他要求动用‘猎犬’。”威廉·王低声汇报。
“猎犬……”银狐眼中闪过一丝肉疼，那东西用一次少一次，在这个时代补充极其困难。但想到李振和苏珊带来的威胁，他重重哼了一声，“准了！告诉他，我不看过程，只要结果！我要他们三个，今晚就从世界上消失！”
“明白！”
威廉·王快步离开去传达命令。银狐独自留在房间里，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脸庞显得模糊而扭曲。
“李振……苏珊……不管你们是谁，来自哪里，敢坏我的好事，就要有下地狱的觉悟！”
加密耳机里传来林深急促的警告声，江凛和苏晴几乎同时停下脚步。
“收到。正在变更路线。”江凛低声回应，目光如电，迅速扫视周围环境。
他们正处在两条小巷的交汇处，一侧是斑驳的石墙，另一侧是几栋低矮的民居，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原本的计划路线是继续向前，穿过前面那条更狭窄、灯光更暗的长巷。
“不能往前了。”苏晴轻声说，她的直觉和狙击手的敏锐视觉告诉她，前方那片深沉的黑暗里，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江凛点头，当机立断：“右转，上台阶，走上面的路。”
两人迅速拐进右侧向上的石阶。台阶陡峭，仅容一人通过，两旁是密集的民居，晾衣竿横七竖八地伸出来，挂着些许未收的衣物。
就在他们踏上石阶不久，下方他们原本要经过的那条长巷入口处，一辆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伏尔加轿车无声地滑停。车窗降下，一个戴着鸭舌帽、面容隐藏在阴影下的男人探出头，冷漠的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巷口，又缓缓升起车窗。
轿车并未停留，很快驶离。
石阶上，江凛和苏晴隐在一处民居的屋檐阴影下，将下方的一幕尽收眼底。
“是那辆车。”苏晴低语，她在工业局外就留意过这辆看似普通的伏尔加，它的轮胎磨损程度与车身新旧不符，且引擎声过于低沉。
“看来‘清洁工’已经迫不及待了。”江凛眼神冰冷，“林深说的‘礼物’，恐怕就在车上。”
他的左小指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刺痛，这一次，持续了足足一秒。伴随着刺痛的，是一幅极其短暂、却无比清晰的幻象——一辆卡车巨大的、占据整个视野的轮胎，以及一种身体被撕裂的剧痛感！
幻象一闪而逝，江凛的身体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