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吧？\"
\"我这不也是想给您交一份小小的'投名状'嘛！\"
\"您看我帮着您在下面敲锣打鼓抬抬轿子。等你们大事成了您可得从指甲缝里漏点东西给小弟我啊！\"
我把我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极低。
像一条谄媚的哈巴狗。
我把我的意图主动地\"暴露\"给了他。
一个想抱大腿想投机取巧想分一杯羹的市场投机者。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也最能麻痹他！
我说完身旁的秦若菲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她显然无法将眼前这个卑躬屈膝满嘴市侩的\"小混混\"和刚才那个写出\"鬼叔的葬礼\"那种惊天计划的\"魔鬼\"联系到一起。
这种极致的反差。
就是我要的效果！
电话那头又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长也更压抑。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我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声。
我在等。
等他对我的这场即兴表演做出最后的裁决。
\"呵呵呵呵……\"
许久之后鬼叔那标志性的沙哑笑声才再次响起。
那笑声里似乎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蔑。
\"林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
\"好啊。\"
\"既然林先生有这份心那我们当然欢迎。\"
\"这样吧今天晚上七点'兰亭雅集'三楼'听雨轩'。\"
\"我和赵总亲自给你接风洗尘。\"
\"到时候我们好好聊聊关于'青石银行'的合作事宜。\"
我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轰然落地！
我赌赢了！
他信了！
至少是暂时信了！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可以利用也可以随时牺牲掉的\"炮灰\"！
这正是我想要的角色定位！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我立刻用一种欣喜若狂的语气大声喊道\"谢谢鬼叔！谢谢赵总！我一定到！一定准时到！\"
\"嗯。\"
鬼叔淡淡地应了一声。
然后就在我以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话即将结束的时候。
他忽然又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语气补了一句。
\"对了林先生。\"
\"刚才给你打电话之前我顺便查了一下你手机信号的定位。\"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你现在应该是在秦家大小姐秦若菲小姐的车上吧？\"
\"呵呵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林先生真是好福气好手段。\"
\"那么晚上见。\"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而我整个人却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后背一片冰凉。
刚才那块刚刚落地的巨石又以一种更加沉重也更加恐怖的姿态重新悬在了我的头顶！
他最后那句话。
那句看似调侃的玩笑话。
才是真正的杀招！
才是一把无形的刀锋！
他不仅知道我在哪。
他甚至知道我和谁在一起！
他是在用一种最云淡风轻的方式告诉我：
小子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
你和秦家所有的勾当。
我都一清二楚！
你只是我棋盘上的一颗子。
你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今晚的鸿门宴你最好想清楚该怎么表演。
我转过头和秦若菲对视了一眼。
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