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油腻的木桌,几条磨得发亮的长条凳。店门口挂着一块朴素的木牌,三个褪色的红漆字:
——“老王记”。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背心、腰间系着油渍围裙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热气腾腾的灶台前,麻利地炸着油条。他抬头看见我,咧嘴一笑,露出被劣质烟草熏得微黄的牙齿:
“小林!稀客啊!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这么早?”
“王叔,早。”我笑着回应,熟稔地拉开吱呀作响的椅子,“老样子,两碗咸豆浆,四根刚出锅的油条,再加一笼小笼包,汤多皮薄馅大那种。”
我拉着一脸错愕、眉头紧锁、浑身写满“嫌弃”二字的秦若菲,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下。桌面油腻得能照出人影,她那价值不菲的爱马仕铂金包放在上面,像一件误入贫民窟的稀世珍宝,滑稽又突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