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教授抓了半个月公差后，何雨柱终于开始了他的正常大学生活。
这天下午，何雨柱刚在图书馆跟一道空气动力学的题目死磕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回到宿舍。刚推开寝室门，宿舍管理员大爷就喊住了他。
“何雨柱！有你的信！南锣鼓巷来的！”
何雨柱心里一动，接过信。信封是那种最便宜的白信封，字迹却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落款写着“于莉”。
他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这小豆芽，还真写信来了？
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页信纸，但写得密密麻麻。信纸一角，还用铅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个小笑脸，旁边写着几个更加歪歪扭扭的俄语字母——До свидания!（再见）
何雨柱噗嗤一声就乐了，迫不及待地读起来：
“何叔：展信佳。
达斯维达尼呀！（我练了好多遍才写对！）
您在学校好吗？木华园大不大？有没有又高又大的楼？
我这次写信，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名！语文和算术都是最高分！
还有，上次您教我的俄语，我偷偷练了。有一天上课，老师问有没有同学会外语，我举手说了‘兹德拉斯维捷’和‘达斯维达尼呀’，老师特别惊讶，夸我发音标准，还问我是跟谁学的！全班同学都看我呢！（不过我没说是您教的，就说……就跟广播里学的。）”
读到这儿，何雨柱忍不住拍了下大腿，乐出了声！好家伙！这小豆芽可以啊！还真给她学出点名堂来了！都能在班上显摆了！
他继续往下看：
“院子里的枣树今年结了好多枣子，又大又红。我每天都去看，把最红最大的那些都摘下来，用纸包好，放在窗台下面阴凉的地方，给您留着呢。等您放假回来吃，肯定甜！
何叔，木华园里，也有枣树吗？它们结的枣子，有没有我们院子里的甜？
……
爸来信了，说工程还要很久，过年可能也回不来。妈和弟弟在姥姥家挺好的。我一个人在家，一点也不怕，我每天都按照您说的，好好认字，看书。就是……有时候晚上，院子有点太安静了。
何叔，您什么时候放假呀？
祝您学习进步，吃饭香香！
信的最后，又用铅笔小心翼翼地写了一遍“До свидания！”
何雨柱把信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又暖又胀。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一个人趴在昏暗的灯下，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给他写这封信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她踮着脚尖，小心翼翼摘枣子，一个个包好的样子；也看到了夜深人静时，她独自面对空荡院子的那一点点孤单。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翻出信纸和钢笔，拧开墨水，准备立刻回信。
“柱子，跟谁写信呢？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对床的室友，来自上海的赵卫国探过头，好奇地问，“对象？”
“去去去！什么对象！”何雨柱笑着推开他脑袋，“是我一侄女！亲侄女！才十二岁！人家给我汇报学习成绩来了！考了全班第一！还会说俄语了！厉害吧？”
赵卫国啧啧两声：“十二岁的侄女？骗鬼呢！看你那得意劲儿，跟自家闺女考了状元似的！”
“滚蛋！就是亲侄女！”何雨柱不再理他，埋头开始写回信。
“小豆芽（咳咳，于莉同学）：
信收到了！写得非常好！字迹工整，语句通顺，值得表扬！
考了全班第一？！太给叔长脸了！必须重点表扬！等叔回去，给你带木华的好吃的！还有，俄语发音标准被老师夸了？好样的！这说明你有天赋！继续努力！下次叔教你点更实用的，比如‘很好吃’（奥亲夫古斯纳！）、‘谢谢’（斯巴西巴！），以后说不定能用俄语点菜呢！
清华园很大，楼也很高，枣树嘛……好像也有，不过叔还没尝过，估计肯定没咱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