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林凡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气运界面。
淡蓝色的光幕上，字样让他微微一愣：
【今日气运：黑铁（诸事不宜）】
气运再次回落到了黑铁级别。经历了连续几天的青铜甚至白银的惊喜后，这熟悉的“诸事不宜”仿佛一盆小小的冷水，让他高涨的情绪稍微冷静了一些。
“也好，”林凡很快调整好心态，“总不能天天走大运。黑铁日就黑铁日，正好休息一下，整理整理，也免得天天往海边跑太扎眼。”
他想起老村长的建议，决定今天不去赶海了。一来气运不佳，大概率徒劳无功，二来连续几天收获太好，也该“正常”几天，符合运气波动的常理。
吃完早饭，他溜达着去了村里的小码头。今天天气有些阴沉，海风比往日大些，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船体，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
码头上人不多，只有老王和他儿子在修补一条小渔船上破损的网具。林凡走过去，笑着打招呼：“王叔，小海哥，忙呢？”
老王抬头见是他，也笑了：“是林凡啊，今天没去赶海？”
“嗯，歇一天。来看看，学习学习。”林凡说着，很自然地在旁边找了个木墩坐下，看着他们忙活。
老王儿子年纪和林凡相仿，以前没什么交集，此刻也好奇地看了林凡一眼，继续低头理网线。
老王是个健谈的，一边手上麻利地打着补丁，一边随口跟林凡聊着：“这破网，上次拖底刮礁石上了，扯这么大个口子，不补没法用……你看，这种破洞，得先用粗线拉出框架，再用细线密补，不然不结实，一下水还得破……”
林凡认真地听着，看着老王粗糙但灵巧的手指穿梭在网线间，不时点点头。
遇到不明白的地方，他会小心翼翼地提问：“王叔，这个地方为什么不用那种结法？”
“嘿，问得好！那种结法好看，但受力不如这个，容易松……”
一上午时间，林凡就在码头边看着、听着、偶尔帮递个工具。
他不仅学了点补网的皮毛，还听老王聊了不少出海的经验：怎么看云识天气，哪个季节哪个方向容易有什么鱼，遇到暗流该怎么处理……
这些知识，对林凡来说，比抓到一只大龙虾更宝贵。
中午时分，天色更加阴沉，风里带来了明显的湿气。
“看样子要下雨了，”老王抬头看了看天，“下午得出海抢在雨前下网，希望能有点收获。”
林凡心里一动，看向视野里的黑铁气运提示，又看了看老王那艘略显破旧的小渔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委婉地提醒了一句：“王叔，我看这天色阴沉得厉害，风也不小，下午出海……会不会有点悬？”
老王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凡的肩膀：“放心！你王叔在海上漂了几十年，啥天气没见过？这点小风小雨不算啥！再说，越是这种天气，有时候鱼反而好钓！搏一搏嘛！”
林凡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老渔民都有自己的经验和判断，他一个“新手”说太多反而惹人疑。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那“诸事不宜”的黑铁气运，像是一片阴云，不仅笼罩着他，似乎也预示着某种不顺利。
下午，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林凡没有再去码头，待在家里，整理着这几天攒下的气运值记录和收获笔记，试图从中找出些系统规则的规律。
他发现，似乎每次成功兑换新工具后，气运值增长会变得稍微容易一点？或者是他的行为更符合系统判定的“正向”了？
他还把新买的水鞋拿出来试了试，很合脚，防滑效果也很好。又把那套新劳动布衣服洗了洗，准备下次赶海时穿。
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渐渐停歇。林凡正在做晚饭，就听到外面传来些喧闹声，似乎还夹杂着老王家婆娘焦急的呼喊声。
他心里咯噔一下，放下锅铲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