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道。”他抬头，看向其他六头。饕餮正撞盾阵，雷鹏在天上盘旋，准备俯冲。
“不止一头。”他说。
后土走过来，声音低：“你刚才……是不是故意让我动摇？”
萧战没看她：“我要不说那句话，你现在还在看那具残躯。”
“可你没必要用那种语气。”
“战场没那么多温情。”他打断，“你要是倒了，阵就塌了。我不救你，救的是整条线。”
后土盯着他，没再说话。
帝江提斧走来，满身血污，眼神却亮：“你那一掌，不是普通血脉共鸣。”
萧战擦嘴：“第四层刚觉醒的新能力。”
“骗鬼。”帝江冷笑，“祖巫血脉我最熟，哪有这种清魔的本事？你藏了东西。”
“现在问这个？”萧战抬头，“那边六头畜生还活着。”
帝江盯着他，拳头捏得咔咔响，没再逼。
通天忽然开口：“你还能来几次？”
萧战低头看左臂。黑气已爬到锁骨，再往上，心脉就保不住了。
“一次。”他说，“最多两次。”
“够了。”通天扫视战场，“帝江，你带主力压住饕餮和雷鹏。风伯，缠住玄龟和毕方。九尾狐和独角兕，交给后土。”
后土一怔：“我？”
“你心神刚稳，战意最纯。”通天看着她，“别让他们近身，拖到萧战出手。”
后土点头，提斧上前。
萧战深吸一口气，走向魔饕餮。这畜生正撞开一排盾兵，血口咬向一名战士。
他冲上去，一掌按在它后颈。
青光爆发，黑气蒸腾。饕餮狂吼，挣扎，可血劲如潮漫过，魔气迅速退。十息后，轰然倒地——一头温顺的远古饕兽，蜷在地上，如同一只沉睡的猫。
萧战退两步，单膝跪地，手撑地，喘得厉害。左臂黑气又上一寸，指尖发麻。
他撑地站起，低声说道：“还剩四头。”
雷鹏俯冲，电光炸裂，直扑后土。她举斧格挡，却被震退数步，虎口裂开。
萧战抬头，正要冲，识海突然一震。
混沌青莲又传信息——
“共鸣需接触……越近，耗越小……”
他愣了下。
之前是碰着，现在……能不能远点？
他盯着雷鹏，掌心青光凝聚，没有冲上前，而是猛地一推，一道青光如丝线般射中雷鹏尾羽。
雷鹏惨叫，黑气从尾部退，可只退一半，光就断了。雷鹏回身，电光直劈。
他翻滚避开，落地时膝盖一软。
“不行……太远，力不够。”他喘着。
通天冲到身边：“必须近身？”
“嗯。”萧战撑地站起，“得碰着。”
“我掩护你。”通天抽剑，“雷鹏交给我。”
他跃起，剑光如雨，逼得雷鹏空中盘旋。萧战趁机冲向独角兕。这畜生正横冲直撞，撞塌半片战阵。
他扑到近前，一掌按在它角根。
青光蔓延，黑气退散。独角兕轰然倒地，恢复原形。
萧战退后，靠在焦石上，手抖得厉害。左臂黑气已到脖颈，呼吸发烫。
“还剩两头。”他低语。
九尾狐猛攻后土，九尾如鞭，抽得她步步后退。斧子挥得急，动作已慢。
萧战咬牙，冲过去。
刚跑两步，腿一软，跪地。
通天冲来扶他：“你撑不住了。”
“撑得住。”他推开，爬起来，“最后一头……必须清。”
他踉跄上前，九尾狐察觉，猛然回头，九尾齐甩，血丝如网罩下。
后土扑来，一斧劈开血网，却被抽中肩头，倒飞出去。
萧战冲到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