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洛渊点头，“但我们打不过。只能找能扛起秩序的人。您建立了功德法则，这就是对抗混乱的起点。”
萧战冷笑：“所以你们选我，不是因为我强，是因为我定了规矩？”
“正是。”洛渊抬头，“混乱怕规则，深渊怕记忆。您让每一个善行都不被遗忘——这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萧战盯着他看了几息。
然后抬手，青莲根须收回，三重封印解除。
“进来吧。”他说，“但别指望我替你们送死。”
洛渊松了口气，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我们不会白来。星枢联盟愿提供十万艘战舰、三千名灵能师，以及所有关于深渊的情报。”
“先放外域停泊。”萧战淡淡道，“等我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理应如此。”洛渊退后两步，挥手召出一支银色令旗，插在虚空。顿时，遥远星海外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舰队轮廓，安静悬停。
萧战转身，准备回殿。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响了。
【叮！检测到高维侵蚀波动，来源：未知法则级存在】
【紧急任务发布：解析星辰地图中的封印裂痕，查明其与深渊核心的关联】
【任务时限：七十二时辰】
【奖励：混沌青莲·净化形态升级，解锁“因果锚定”能力】
他脚步一顿。
净化形态他用过，能清邪祟。但“因果锚定”……听名字就知道不简单。
他立刻低头看向手中星图。
刚才那抹红纹又出现了，在边缘一闪而过。
他集中精神，用刚获得的追溯之力重新扫描。
这一次，他看到了之前漏掉的东西——
那红纹不是地图本身的内容，而是某种投影残留。像是有人故意把一段封印裂痕的影像，叠在了真实星轨之上。
伪造的。
目的呢？
引洪荒出手？还是……把深渊的注意力引过来？
他收起地图，眼神沉了下去。
这时，洛渊忽然开口：“天帝大人。”
“说。”
“您刚才看到的画面里，有没有一个穿黑袍的人，站在深渊裂缝边上？”
萧战皱眉：“没有。怎么？”
“那是‘引路者’。”洛渊声音低了几分，“每当我们重建防线，他就会出现。他不是深渊的一部分，但他帮它找路。”
“长什么样？”
“看不清脸。但他手里，总拿着一朵枯萎的莲。”
萧战心头一震。
枯莲？
青莲是混沌初开的第一道秩序之光……
难道说，有人早就拿到了另一半？
他猛地抬头：“这人什么时候第一次出现的？”
“三千年前。”洛渊低声，“就在您立下功德碑的那天夜里。”
空气静了一瞬。
萧战握紧了地图。
三千年前，他还没觉醒盘古血脉，系统也才刚绑定。那时候他还在靠签到苟命，哪想过什么万界存亡。
可对方已经盯上了他。
而且，是从他立规则那天就开始布局。
这不是巧合。
这是冲着他来的。
他盯着洛渊：“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
“通道被封锁了。”洛渊苦笑，“我们试了八百年才打通一条临时路径。而且……我们一直在等您真正掌握‘因果断罪’的力量。”
“什么意思？”
“只有能审判因果的存在，才能伤到深渊的核心。”洛渊看着他，“而您，刚刚封印了鸿钧残魂，完成了第一步。”
萧战没再问。
他知道，事情比想象的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