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
老子没答，只是把太极图举得更高。
通天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早就该死了。能回来这一趟，值了。”
萧战拳头攥紧。
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当年截教覆灭，通天一人独守山门，到最后都没退。
老子为炼化天道碎片，耗尽元神，闭关千年不出。
他们欠的，不是天道，是他这个兄弟。
而现在，他们又回来了。
以残魂之身，拼最后一口气。
“我不需要你们替我死。”萧战咬牙，“我要你们看着我赢。”
他伸手，按向新枝。
准备动用三才阵的反推之力，强行把他们的魂拉回来。
可刚一催动力量，新枝剧烈一抖。
老子突然抬手，拦住他。
“别乱来。”他说，“你现在动阵，大家都得散。”
通天也摇头：“听他的。你要是倒了，我们白死。”
萧战瞪着他：“你就这么想死？”
“我不是想死。”通天笑了，“我是不想看你一个人扛。”
他抬手指向裂缝：“就在这时，黑雾疯狂翻滚起来。”
黑雾翻滚，一只巨手从里面伸出来。
没有皮肤，没有血肉，全是扭曲的符文和锁链编织而成。
天道之手。
它一出现，整个鸿蒙树心都在震。
三才阵的光幕剧烈晃动。
老子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丝。
通天握紧剑柄，脚下一滑，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一分钟。”老子喘着气，“最多还能撑一分钟。”
萧战站在中间，天帝投影与本体同步运转。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系统。”他问，“我能调用哪些已签到的灵宝虚影？”
【可调用：太极图虚影（防御）、盘古幡虚影（攻击）、九转玄功第三层（恢复）】
“好。”他说，“我要盘古幡虚影，全力一击。”
【警告：此击将消耗新生宇宙能量2%，是否确认？】
“确认。”
话音落下，他背后天帝投影抬起右手。
一道黑色长幡凭空浮现，旗面无字，却有开天辟地的气息弥漫开来。
盘古幡虚影——现！
“二哥！”萧战大喊，“给我争取三秒！”
老子咬牙，太极图猛旋，黑白气流化作屏障，迎向天道巨手。
轰！
撞击声震得空间裂开。
通天强撑起身，一剑劈向侧翼涌来的黑雾。
“三秒！”他吼，“别浪费！”
萧战双手握住盘古幡虚影。
全身力量灌入其中。
天帝投影的眼睛亮到极致。
他低吼：“给——我——开！”
一幡挥下。
没有声音。
下一瞬，空间像纸一样被撕开一道百丈裂口。
天道巨手从中断成两截，黑雾炸开，符文崩碎。
裂缝暂时合拢。
战场安静了一瞬。
萧战喘着粗气，单膝跪地。
天帝投影黯淡下来，但没散。
老子靠在树干上，只剩半透明轮廓，手还举着太极图。
通天拄着剑，站着，但身体已经开始消散。
“值得吗？”萧战抬头看他们，“为了我，把自己弄成这样。”
老子轻轻摇头：“我们结义那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
萧战沉默。
“同生共死。”老子说，“不是玩笑。”
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