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添绑架她吗因为她不听他的话。
阮星眠绞尽脑汁,想著怎么能拖住陆添,给顾醒爭取时间。
阮星眠磨磨蹭蹭换上校服,跟著侍者到一个中式餐厅。
整个庄园呈现中式宋朝风格,处处透著以简为雅的留白布局。
黄檀木餐桌上配有实木止箸,却突兀地摆著西餐料理。
实木蜡烛台旁,竖著方形实木瓶,里面正插著红艷欲滴的玫瑰。
“阮老师,好久不见。”
一道戏謔的嗓音从背后响起,声线特別而清朗,如山巔新雪融化,乾净透彻。
不是陆添。
阮星眠应声回头。
目光先扫过对方黑色校服。
来人身高和顾醒差不多,看起来比顾醒壮一些。
宽大的校服穿在他身上,长身玉立,拉链一拉到底,领口立起护住一半脖子,有种放盪不羈的帅,可以直接上t台走两圈。
他有著一头利落短髮,发梢微卷,以左边眉头为定点拉发缝三七分,头髮蓬鬆有型,看起来特意打理过。
他站在烛光的阴影里,阮星眠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她转身的几秒,目睹对方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唇角彻底撇下。
“靠!”他抬腿踢了一脚离他最近的无辜的桌角。
取下左手腕的沉香木手串左右手互相打著,“林有明,给老子滚进来,老子配合你们努力半天,你们给老子抓了个冒牌货上岛”
送阮星眠上岛的司机屁滚尿流爬进来:“陆少,確实是阮家小姐,他们家车牌號我都背下来了,没错,五官也是一模一样的,我拿照片对过。”
称为陆少的人凑过来,看了眼阮星眠,露出状若桃的眼睛。
阮星眠这才发现,他戴著无框眼镜,视力似乎不太好。
和阮星眠半打量半胆怯的小鹿眼对上。
他拉下脸,因为生气而沙哑的声音像敲打檀木的沉闷声:“你是谁”
阮星眠直视他:“你要抓谁”
陆少:“……”
他直起腰,没了耐性,“不是我要找的人,送走吧。”
送——走——吧
阮星眠脑海里绷紧的弦要断了。
抓她上车的男人面露难色:“陆少,这里不比海外,尸体处理……”
阮星眠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杀人是犯法的。
那人抬腿就是一脚,男人倒地又爬起来。
“老子让你哪儿来的送哪儿去,听不懂话”
男人:“听得懂听得懂。,”
阮星眠暗中窃喜,虚惊一场。
她避开陆少,往外走。
“等一下,”他突然又道,“校服给我留下,那不是给你的。”
“好。”
“再等等,”陆少突然转过身来,两手插兜,“你是阮星眠”
阮星眠沉默的表情给了肯定答案。
她眼睁睁看著对方还算平静的脸上,冒出愈演愈烈的怒气。
“林有明,把人给老子丟地下室去,饿一晚再说。”
林有明眼神一动,两个女保鏢上前拉阮星眠。
阮星眠拼命挣扎:“我又没惹你!”
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她是真的怕了,这人阴晴不定,好像毫不讲理的黑社会。
阴晴不定的陆少抬手,插兜晃到她面前,撇嘴笑了一下:“阮星眠,不是你告诉我你姐姐在天台,我会傻乎乎出现在案发现场,成了替死鬼。你轻飘飘一句话,老子坐了三年牢,要不是看在阮星月面子上,你现在已经死了。”
阮星眠咬牙,又是阮大丫作的死。
她开始拼命地想顾醒,想阮星月,眼泪啪啪啪地掉。
“你不能欺负我,我姐姐肯定到处在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