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浮川。”
李雪不在一班教室,捏著手机疾步离开办公室。
“星月,你在开车吗”
“妈,请您快一点。”
“好,你先別急,开车注意安全。”
一班正在讲数学试卷,解题过程写了满满两黑板。
陆浮川被叫出来时,错题本刚整理到一半。
“李老师。”
李雪带著他往高一和高二两栋楼的连廊上走。
递过手机,“星月找你。”
她自觉往一边,面色焦急。
陆浮川不明所以接过电话,下意识往另一边走两步。
偷偷吸气,开口坚定有声:“是我。”
他掐著自己大腿外侧,警告自己,这一次好好沟通,绝对不能发神经病。
“陆浮川,绑架陆添的人,往师母疗养院方向去了……”
她第一次说话上气接不住下气,喘息声暴露她的担惊受怕,“我不知道,绑匪会不会穷途末路,对师母下手……”
“你在后山飆车”陆浮川上前一步定住,他攥著躁动不安的心臟,原地转圈急道,“疗养院有我的人,你先放慢车速,深呼吸別著急。”
他握著手机把语气压到最卑微:“我求你了,阮星月,放慢车速靠边停车。”
又低声承诺:“你別怕,我马上就到。”
话音未落,车轮碾过一块凸起的石块,车身猛地弹跳,她瞬间失重,手机从耳边飞出去,在脚垫上磕出闷响。
等她腾出一只手捞回来时,屏幕已经裂了道蛛网。
陆浮川焦急的呼喊正从裂缝里钻出来:“阮星月你那边怎么了说话!”
她重新把手机按在耳边,喉间发紧:“没事,路不好走……”
她看向不远处的疗养院大楼,楼顶警报灯一闪一闪,轻声道:“不过没关係,我快到了。”
“阮星月,你在原地等我,別离开车子,別掛断电话。”
情急之下,陆浮川低声借走了李雪的手机,疯子一样往校外冲。
李雪追了两步,崴到脚踝,扶著楼梯脸上惶恐不安。
年轻的保安看见自家少爷衝出来,“怎么了陆少”
“车,给我车!”
“有有有,车和司机都有!”
保安打了个手势,一辆低调的黑色大眾开过来。
车轮未停,陆浮川打开车门跳了上去:“去疗养院。”
……
疗养院內墙,池鷺刚跳进內墙就被野兽夹夹住一只脚。
四周飞起蜜蜂无人机监控器,无数道红外线打在他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
腿上血流不止。
他发出痛呼的声音。
在寂静的疗养院內特別明显。
紧接著,五大三粗的年轻保安拖著钢管过来,看清他被荆棘划伤的脸,没认出是谁,正准备拍照上报上去。
身后突然出现一串高跟鞋的声音,吸引保安的注意力。
保安应声回头。
这张脸,保安认识——上头有交代,陆少的白月光,见者敬一百分,怠慢者严惩不贷。
哪怕披头散髮,头髮凌乱,额头被冷汗打湿,眉眼仍旧透著深刻而清冷的美。
白色西装不知怎么沾了污泥,她不管不顾,路过保安时一言不发,伸手抽走银白色的钢管。
目光死死盯著墙根脚哎哟直叫的池鷺。
“帮我叫个救护车吧,好人一生平安,我是来平凉山旅游的,路过这里好奇,没想到遭了这份罪……”
钢管拖地的声音声声催命,池鷺抬头迎上阮星月的眼睛,瞬间触目惊心——那里面没有火,只有一片冻透了的寒,裹著股子要把什么东西连根拔起的狠劲。
阮星月索命一样直奔池鷺,没有人知道她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