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摹房间里某个花瓶的轮廓。
渐渐的,那种熟悉的感觉回来了一点。当她专注于线条和明暗时,当她调和水彩看着颜色在纸上晕染开时,外界的喧嚣、自身的处境、那些冰冷的绝望……似乎可以被短暂地隔绝在意识之外。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分钟,甚至几分钟。
但那短暂的时间里,她是苏卿卿,不是一个被囚禁的“未婚妻”,不是一个惹人厌弃的麻烦,只是一个沉浸在创作里的、简单的自己。
这成了她每日黑暗中,唯一偷偷吮吸一口的、微薄的氧气。
她画得最多的是窗外的风景——尽管窗帘紧闭,但她凭着记忆和那一条偶尔胆敢掀开一丝缝隙偷窥到的景象,画记忆中的云,想象中花园里的玫瑰,甚至根据声音想象鸟儿停在树枝上的样子。
她不敢画人,尤其不敢画那个冰冷俊美的男人。仿佛画下他,就会惊扰什么,就会引来新的灾难。
日子依旧难熬,孤独和绝望依旧如影随形。但每天那一点点拿起画笔的时间,像是一个小小的仪式,支撑着她没有彻底滑向崩溃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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