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眾都等著呢。”粲然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儿坏。
果然,最后也没有出现適合的纸牌。
“唉,天涯何处无芳草,兔子不吃窝边草。”李云微说,“別伤心啊,世界很大,女生很多,又不是只有我们四个。”
“不会是看破红尘立地成佛了吧”何洛说。她想,够恶毒,寧愿他出家,也好过最后的选择不是自己。
“这辈子又不是一副纸牌能决定的。”章远笑著拂乱一桌扑克,“如果我认准的,管它天涯窝边,通通移植到窝里。”
“路边的野——你不要采。”
“不採白不採。”
眾人笑成一团。
度假村建在山坳里,翻过一道低矮的山樑,便能看到本市最大的红旗水库。林淑珍再三叮嘱学生们远离水域,恨不得每个人都写下生死状,才放心他们自由活动。
这一带是张广才岭的余脉,山势平缓,仲夏时节山竞放,点缀在起伏的丘陵上。大孩子们童心未泯,在山坡上玩起儿时的丟手帕。
“真不应该建议输家唱歌。”赵承杰皱眉,“田馨就和学校广播电台似的,一开口就停不下来,还一定要有革命歌曲。谁知道开关在哪儿赶紧关了。”
高放也附和,说:“对对,搞不好有些人故意输掉,藉机开演唱会。”
轮到章远拿手帕。何洛拍著巴掌,和大家一起唱“轻轻放在小朋友的后面,不要不要告诉他”。总觉得章远对她笑了一下,警觉地回头,连忙推推身边的李云微,“快,到你了!”
李云微起身,显然已经追不上。章远迈开长腿,两三步赶到空处坐下。他侧身盯著何洛,表情严肃,“丫头,你出卖我。”
“哪儿有”
“狡辩。”他右手撑在柔软的绿草上,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几茎野草折断,清新的气息一缕缕飘上来,瀰漫在面前,美好得让人窒息。
“我没有。”
“就是你。”
两个人还在爭辩著,只听李云微“哈”一声扑过来,“让你们聊天,抓到了!”手帕正正地躺在章远身后。
笑闹了一天,吃过晚餐后,眾人叫著推麻將打升级,何洛却没有出现在娱乐厅。
章远说:“我这个高手还是不上了,否则你们今天谁也別想开和。”他又问李云微,“何洛呢你们那么多吃的,都带回去多沉拿下来大家帮忙消灭了。”
“吃的呢,就在这儿。”李云微把书包从牌桌下拽出来,“我们早拿下来了。”
“噢。”章远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別耽误我们打牌。”李云微开始码牌。直到章远心神不寧地满屋绕了两三圈儿,她才勾勾手指,附在他耳边说,“以后轮到咱们值日,你一个人擦黑板。”
“凭什么”
“我总不能隨便说何洛去哪儿了。”
“谁关心她去哪儿啊。”
“也是,又不关你事。”
章远又走了两圈,踱回来,“成交,擦就擦。”
何洛冲了凉,很想看看郊外的星空,又不敢一个人走远,便站在远离门灯的灌木丛旁。
“餵蚊子呢”章远长手长脚,分拂叶走过来。
“我有露水,”何洛从斜挎的小包中拿出来,“六神的。我在看星星。”
章远上下打量著她,“看猩猩你也没拿镜子啊。”
何洛白了他一眼。
“你都认识吗”他又问。
“北斗七星,北极星。”何洛说,“到了冬天我还能找到猎户座,最好认了。”
“这里看不清。”章远说,“还是有灯。”
两个人走出几百米,坐在田埂上。
“斗柄南指,天下皆夏。所以那边是南。”章远指著,“银河南边有天蝎座a,也就是心宿二。”
“啊,心宿呀。”何洛想起漫画中的金髮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