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想了想,关於外貌,自己收到过的最佳评语是端庄、大方,感觉有些像在形容妇女代表。
章远常常在放学后打球,又怕肚子饿,便隨身带一块巧克力。郑轻音看见了,嚷著要吃,便从他手中抢过咬了一大口。
何洛抿紧嘴唇,明白自己的感觉叫嫉妒。
很多同学不愿意写副科作业,临到检查时就走东窜西去別班搜罗做好的。午休时,原班的男生来问何洛借歷史作业。她看了一眼,说,“咱们不是一个老师,第二道填图题和第三道大题我们没有留。”
“哪儿有图”
“第九课。”
“大题呢给点儿提示吧。”
“我真的没有看啊。”
“你爸爸当年是歷史系教授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何洛想著赶紧打发走他,一会儿好去操场上看章远他们打决赛,忽然瞥见郑轻音蹦蹦跳跳地过来。她在门前一探头,笑眯眯地问:“章远在吗”
“这道题,让我看看”何洛拿过练习册,斜靠在门边。那男生站在她身边絮絮地问东问西,她有一搭无一搭地应著。
章远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从二人中间侧身穿过,“聊天的时候不要挡路,可以吗”
何洛的余光跟上,看到他和郑轻音站在走廊的窗旁,才说两句话,女孩儿就清脆地笑出声来。听不大清他们在说什么,何洛努力支起耳朵,目光机械地扫过手中的书本。
他们压低声音,私语甚久。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她的嗓音甜而不腻,“一会儿比赛要加油哦!”
“绝对没问题!”章远也笑,右手中指食指比在眉际,利落地行了个礼。
不过几分钟,对何洛而言漫长得如同几个小时,她心不在焉地念叨著那道大题的考点,几次將德国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说成西伯利亚起义。那男生一头雾水,问:“你歷史会考真的及格了”
章远终於一脸笑意地走回来,低头瞥了一眼,“还讲题呢滔滔不绝啊,你可真厉害!”又抱拳,笑道,“小的佩服。”
何洛白他一眼,心想,彼此彼此。
这一场比赛看得无趣至极。郑轻音就站在场边,拽著身边的人说:“那个九號打得很好吧我认识的,就是高二(6)班的章远!”
“小丫头,我真想噼啪打她两巴掌!”田馨咬牙切齿,“说的好像章远是她的一样。何洛,你真的不生气”
